皇帝终于放下笔,抬眸与太后对视,谁也没开口说破姜氏的事,片刻太后转身,走了两步顿足,“哀家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话落,举步离开。
皇帝望着太后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太后的马车刚出京都城,听风收到消息后前去大殿,“主子,如主子所料太后离开京都了。宫里传的来的消息是太后身边王嬷嬷顶的罪。刘雨被太后带去行宫了。”
凤之白抬了下眉梢,放下册子,双腿交叠十指交叉靠坐被椅背,“希望太后娘娘一路‘平安’!”
她的语气很平静,好像真的是在祝愿太后一路平安!
“给紫雷传消息吧!”凤之白说。
“是,属下马上去。”听风领命快步离开。
凤之白饮了一口茶,微微侧身将许久没动的唐刀拿出来,刀刃出鞘的那一刻,她嘴角弯着一抹笑,凝视唐刀片刻,“许久不见血,快生锈了!”
孤月在一旁看着凤之白拿帕子擦拭刀刃,“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醒来?”
凤之白瞥他一眼,“急什么?”
凤之白被弹劾
她何时醒来这得取决于想置她于死地的人。
应当,也要不了多久了。
刀刃回鞘,将唐刀放回原处,又从暗格取出一封密信交给孤月,“给戴忠。”
“是。”孤月离去。
当戴忠收到密信那一刻,他便知晓凤阎王应该没事了,看完密信戴忠默默为自己擦了一把冷汗,庆幸自己当初投效了凤阎王,不然自己真要脱盔卸甲了。
戴忠由衷的感慨,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凤阎王,否则哪天下阴曹地府见真阎王了。
煜王府,书房。
“舅舅,你说凤之白到底醒没醒?”煜王拧眉正坐。
老七那个闷声狐狸迟迟不发招,凤府又被禁军围的像铁桶,消息也送不进去,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佟景恒最近的嘴角一直抿着,并没有因为佟琬菏册封皇后高兴多少,朝中局势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其实早已暗潮汹涌,就在寻着时机掀起惊涛骇浪。
这个时机取决于皇上是否册封煜王为东宫太子。
可是佟景恒又不完全确定,为官十几年与李国安斗了半辈子,可如今对手换成了安王,而他们对安王真正的实力却知之甚少。
如果说凤之白是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那安王就是一条闷声咬人的哑巴狗!
凤之白到底有没有醒,佟景恒实在摸不准,如今御廷司群龙无首,皇上也没个明确的态度,“王爷先静观其变!而今最急的应该是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