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荣荣微微抿唇,消息是从薛家产业的掌柜传来的,说是京都眼下局势紧张,也得知薛长义下毒毒害‘她’结果自己死在牢中,若不是自己来景州了,说不定真被薛长义毒死了。
见六安还是忧心忡忡,“景州的生意也算稳定了,主子派来接手的人已在路上,待人来了咱们交接完,过些日子咱们便可以回京都了。”
薛长义、八公主两个恶人都下黄泉了,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等商行的人来接手了,他们还真是可以回京都了。
“那好吧。可是我还是好担心呀!”六安转身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满脸愧疚,“我的命是大人救的,要不是大人我早就饿死街头了。”
薛荣荣、宁七、四月互看一眼,不知该如何宽慰了
京都,夜。
戴忠穿着深色常服走在街上,一辆马车慢悠悠追上他,“戴统领,可有空?”
戴忠停足,转目看向马车,“有事?”
马车里的人问,“去小酌一杯?”
戴忠拧眉想了想,没回话直接上马车。
太后离开京都
深巷,小酒馆。
戴忠拿着酒壶为杨帆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杨大人,请。”
杨帆、戴忠举杯相碰,杯中酒一饮而尽,杨帆看了一眼门口,低声问,“凤司座还没醒?”
算起来凤之白中毒昏迷差不多有大半月了,作为曾经的同僚杨帆也派管家去凤府送了补品,结果凤府拒收,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
朝中已有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若是凤之白再不醒过来,下月御廷司的座椅怕是真的要易主了。
刚才在街上杨帆叫住戴忠的时候,戴忠就知晓杨帆想打听凤阎王的事,“今日温御医离开凤府的时候,我打听了凤司座还是老样子。”
杨帆拿着酒杯,看着戴忠,“你没进去瞧瞧?”
戴忠抿了下嘴角,与杨帆对视,“皇上只下令镇守凤府保护凤司座的安危,没说让进凤府。”
他可不敢堂而皇之的进去,以前私下与凤阎王碰头都是像做贼一样。
加上禁军营自从出了殷子晋的事,如今禁军在皇上心底已然有了芥蒂,要不是御廷卫的人数不多,他都担心皇上会让御廷卫将禁军取而代之。
戴忠顾自倒酒,杯子送到嘴边,抬眸问杨帆,“朝中有人耐不住了?”
说完戴忠觉得自己好像是多此一问。
自从凤阎王坐上御廷司的首座不知得罪多少权贵氏族,如今逮着机会肯定恨不得把凤阎王往死里整,若不是皇上下令派禁军来守卫凤府,估计这次凤府会被人烧成灰烬。
可是凤阎王久不露面,问孤月他们呢人人皆说人还昏迷着,戴忠心底隐隐有种不信的感觉呢?
无他,凤阎王为人太奸诈了!
戴忠不得不怀疑!
杨帆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一句,“佟氏已入住中宫。”
佟氏如今也算是熬出头了,已有朝臣也开始上奏恳请皇帝册封煜王为东宫太子,只是眼下大部分的人盯着御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