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起身绕开桌案向门外走。
听风大步跟进,观雨退至一旁,将房门关上追了去。
马车一出凤府片刻,后面就跟了不少尾巴,今夜凤之白没带御廷卫,就只带了听风和观雨。
马车在京都转了一个通城后,几辆马车在一个十字路口纵横交叉的错行,凤之白的马车也在此迷失在探子的眼中。
地牢,昏暗不明,只有一点点烛火随着夜风在晃动。
凤之白进去后,暗楼的人将墙壁上的油灯点燃,地牢瞬间明亮照人。
牢房里的人,好似沉睡,没有一点反应。
师生对质
凤之白负手立在牢笼外望着里面的人,在太后生辰前凤之白就下令将卫永昌关在了京都那宅院的地牢中,对于卫永昌的情分凤之白是矛盾的。
原本是没打算用刑,可一想到前世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皇帝还拿他们的命的要挟自己,呵呵,他们把她给卖了,她还要拿命救他们,可笑又可悲!
当卫永昌关进地牢那一刻,凤之白没去看过一眼,甚至没去质问为什么,其实她很多次真的很想将卫永昌折磨致死,前世尊敬一世的人啊,却把她逼上了死亡的绝路。
恨吗?
当然恨。
可自从拜卫永昌为师那日起,卫永昌便将一生学识倾尽相授,从师生的角度来说,卫永昌是合格的老师。
但三年前卫永昌不知道如何说通了凤向明让自己坐了那个青州破县令的位子,两年县令,然后去年到大理寺,这一切都是卫永昌安排的,然而前世却未察觉分毫,甚至天真的以为皇帝赏识自己的能力!
如此处心积虑的安排,到底是为何?
凤之白眼眸蓄着戾气,紧咬着牙像是在隐忍,静默了片刻,转身往外走,“带走吧。”
锁链打开,有人进去点了那人的睡穴,随后将人抬走。
须臾,两辆马车离开京都。
一个时辰后,护国寺后山。
禅房内,只有三个人,凤之白、凤向明、卫永昌。
凤向明弯着腰拧眉看着浑身是伤的卫永昌,脸色惨白、头发散乱,破烂衣衫上全是干涸的血迹。
啧,逍遥快活了几十年,如今被人折磨的半死不活,这一幕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没想到这么快,扭头看向凤之白,“谁干的?”
凤之白捻着紫砂壶在倒茶水,端着茶杯饮了一口,抬眸看过去,面不改色,“姜太后。”
她不会承认是自己下令抓了卫永昌更不会承认审问了卫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