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张口,随即又改口,“皇上真是愈发多疑了,凤之白不会栽赃您吧?”
“不会。”裴慧安摇头,用别样的眼神睨了他一样,“你盔甲穿了十几年还是个将军,而他年纪轻轻就已权倾朝野,你自己仔细想想京都这一年发生的种种,每件事办得都深得帝王的心。”
他们虽身在禁军营,之前与凤之白没交集,但不代表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副将颔首,“不过也太嚣张跋扈了!”
裴慧安轻呵一声,“但他能把握嚣张的尺度!你以为李国安为何倒?”
李国安败在对权太贪!
“眼看盛夏,营里杂草丛生,找人拔干净。”
“是。”副将明白“拔草”的意思,“那大公子?”
裴慧安想了想,“他们已经对文宣动手,文修找时机让他提防些。”
副将颔首。
裴慧安阖眼不再言语,可脑子里呈现的全是凤之白的那张脸,太像了!
怎会有如此像的人?
裴慧安前脚回府,他去凤府的消息就传进皇宫,皇帝听闻后并未表态。
得到消息的还有安王,对于他而言可不是好消息。
书房,安王冷着脸问苏瑜,“裴文宣的事谁指使的?”
苏瑜:“是禁军营的人。”
安王放下手中的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殷子晋?”
苏瑜摇头,“统帅好像察觉了营里的事,他们想让殷子晋拉统帅下水,殷子晋不赞同。”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安王气愤的放下书,对付个毛头小子居然还派出杀手,结果还被凤之白碰上!!
安王越想越气,凤之白的鼻子比狗还灵,“让他们给本王安分点!否则就让他们尝尝毒发的滋味!”
“是。”苏瑜握剑的手微微紧了紧,“颜太子已启程回汐月,皇上不会在顾虑轩辕的颜面,寿宴发生的事皇上怀疑是禁军懈怠,才让太子中了算计。”
安王沉默不语,不知道在什么。
苏瑜心底深处有些难过更多的是愤怒,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被安王用毒控制,真想一剑宰了安王,可现在不能这么做。
须臾,苏瑜开口,“算算日子,王爷这两日该去百草堂了。”
安王回笼思绪,过段时日自己要离开京都,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了,“明日若得空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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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太后今日得知贤王的事久久不语,难怪那日觉得贤王说话怪怪的,这是来向自己这个老太婆告别的。
对于废后,她是从来没喜过,可对于这个孙儿,虽谈不上喜爱,但也不算讨厌,总归是自己儿子的种,是轩辕家的血脉!
皇帝子嗣本就不多,贤王是活活被整个李氏逼的去出家了,想到此对李氏又多了几分厌恶!
怎么就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