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忠乖顺坐在祖父对面,“祖父身体可还安好?孙儿常在军中,不能日日来给祖父请安,实在惭愧的很。”
“哼,臭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戴老侯爷嘴上骂着,心里却乐呵着呢。
“不是学的,是孙儿的真心话。以前孙儿不懂事,经常气祖父,气爹和娘。”戴忠面露愧疚之色。
火炉上的茶壶,噗噗冒着热气儿作响。
戴老侯爷伸手去端茶壶,戴忠也伸手过去,被戴老侯爷轻轻拍打掉。
戴忠只好收回手,坐那看着。
戴老侯爷倒了两杯,将茶壶又放回炉子上,将一杯茶往前推了推。
“谢谢祖父。”
戴老侯爷端起茶杯,小啜一口,看了他一眼,将杯子放下。
“去徐州一趟,回来倒是变了不少。”
戴忠饮了一口茶,“人,总要长大的。”
戴老侯爷注视着他,“被凤之白接连高升的事刺激到了?”
戴忠放杯子的手微顿了一下,“没有。”
他不明白祖父好端端的,怎会提起凤阎王。
戴忠心仪的姑娘
戴老侯爷观察入微,他孙儿细小的动作,又怎能逃过他的火眼金睛?
“与他共事这么久,可有发现他的过人之处?”
戴忠坦然道,“孙儿只是奉命行事,与凤大人并没太多接触。”
凤阎王的过人之处,他当然知道了。
厚颜无耻,算不算?
心狠手辣,算不算?
满腹算计,算不算?
但他不能说呀。
这回答,让戴老侯爷很满意。
禁军不能与朝臣亲近,尽管明面上众人皆以为凤之白为皇帝效命。
可到底禁军关系着京都的安危,关系着皇帝的安危。
是以,一个故意捧起来的臣子,又怎会养虎为患?
今日高高在上,他日可能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