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百姓纷纷闭门谢客,唯恐伤及无辜。
一品轩顶楼的雅间,两人临窗而站,俯瞰着街上四处奔波的禁军。
“哎,父皇这回是动真格了。”齐王摇头叹息。
他身侧的七皇子没有立即接话,神色清淡,一抹异光闪瞬即逝,过了片刻,才淡淡说了一句。
“五哥志不在朝堂,无须担心。”
“话虽如此,父皇这般动静,指定是龙颜大怒了,我都不敢进宫给母妃请安了。”
七皇子浅笑摇头,“五哥,何时这么胆小了?”
“父皇心情不好,万一把怒气撒到你五哥我身上,那可不得了。”
说话间,抬起手比划一下,“你瞧瞧,你五哥我金枝玉叶,细皮嫩肉的,可不能被牵连。”
“七弟我,看五哥你啊是怕你手上的金戒指被抢吧!”
齐王摸了一摸手指上四颗大金戒指,才将手放下,“父皇可不缺这点儿。”
七皇子含笑不语,将目光移到街上,“真热闹啊!”
闻言,齐王看向街上,皱起眉头,明明街上只有禁军和囚犯,这叫哪门子热闹?
翌日一早皇宫午门。
早早就聚集了百姓。
邱氏人口众多,为了不引起动乱,昨夜凤之白让人临时在午门搭的监斩台,天牢与午门离得近,不用押送太远距离。
“你们听说了吗?邱尚书贪墨了的银子堆积如山,皇上气的把金銮殿都给掀了。”
“这邱老贼简直该杀!”
“就是,杀的好!”
“嘿,告诉你们,这次又是那位凤大人的功劳。”
“就是去徐州的那个?”
“满朝文武就他一个姓凤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你们看,死囚押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声,众人望去,果然,这一下押了十几个死囚往这边来。
邱鹤在囚车里,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前两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阶下囚?
他不甘心啊,不甘心。
凤之白今日没去早朝,临近午时才坐着马车前往午门,一路由禁军开道直到监斩台的脚下。
众人的目光被马车吸引。
凤之白下了马车,一个眼神也没给旁人,直径上了监斩台。
“凤之白,你这个走狗,你不得好死!”
把舌头拔了
骂人的是被压在断头台的邱鹤。
众人吁了一口冷气。
凤之白平静地走上监斩台,仿佛没听见一般,走到主位,刚坐下,张奎不知从哪端了一盏茶来,放在她的面前,退到一旁。
“凤之白,你听到没有?你不得好死!本官在黄泉路上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