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来找凤之白就做了激烈思想斗争,结果被凤之白这么一呛,心里突然有些后悔了。
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凤少卿,属下来是想找您帮忙的。”
凤之白看着他没说话,心里有些奇怪,以他的性格要他开口求人,那可是太为难他了,这人脑子虽愚笨了些,但本性还是不坏的,淡道,“说吧。”
于是袁轻舟将京都那些少女失踪的事,徐徐道来,也全盘托出他这两月所查到的,虽然没什么价值,但至少能证明自己没有懈怠。
凤之白平静地听着,时不时饮饮茶,等袁轻舟陈述完毕,以为凤之白会像罗大人一样,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可凤之白却没有,还是一脸平静,没有斥责,就连眼中都没有一丝不屑。
袁轻舟心里突然有些复杂了。
凤之白确实没有任何的情绪,正眼看了他几眼,又垂眸看着袁轻舟的鞋履,“本官知晓了,先回去吧休息。”
“是,属下告退。”袁轻舟走了,心里有些拿不准,怎么觉得这凤之白又转性子了?
怎么有种心疼下属的错觉?
嗯,一定是错觉。
凤之白去玉绣坊
说是错觉,也不尽然;说不是错觉,那倒也未必。
凤之白之所以让他回去休息,是看他顶着一双乌青的眼,就像纵|欲过度一般,从他刚才讲述来看,他已算是‘穷途末路’,才来找自己的。
再者袁轻舟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否则哪有机会轮到她来接手?
而且前些日子虽还未回京都,可京都发生的诸多事宜,她还是知晓的,罗进已经给袁轻舟下了最后的通牒。
而朝中大臣再三弹劾大理寺不作为,罗进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当然,大臣们之所以咬着大理寺不放,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凤之白引起的。
只有那些女子的家人才是真担心她们的生死安危。
不过,就算袁轻舟今日不来求她,皇帝那日在御书房已向她提及此事,让她接手此案,尽快找到那些失踪的女子,并缉拿嫌犯,好平息此事。
坐了片刻,凤之白站起身,举步走到门口,停下步伐,看着外面那一片白茫茫的雪,真是不想出去。
换作在前世,已经去大理寺了,任劳任怨了,如今嘛,呵呵!
“去备马车。”
“是。”孤月离开去了马厩。
不多时,凤之白撑着油纸伞,闲庭漫步地走到宅门口。
孤月眨一下眼,主子,你是个男人,不用这么矫情的,这点雪淋不化您。
凤之白收起油纸伞,吩咐了一声,“去玉绣坊。”才上了马车。
孤月对京都还不熟,让暗楼其他的兄弟当的车夫,与其坐在一起。
孤月以为主子要出去查案,当马车停下的那一刻,他才知道玉秀坊原来是个卖衣裳的地方。
凤之白空手从马车下来,举步走进玉绣坊,孤月紧随其后。
当凤之白出现在门口那刻,掌柜的目光就定格在她身上,久久没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