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玉卿已经没有家了,这偌大的柳家以后就是玉卿的家。看了看自己以后的家,玉卿想到了一些计划。
抬头看了一眼,庆生又贴到了柳母的身边。这人怎么这么碍眼,玉卿此刻不是嫉妒只是觉得这人实在让人厌恶。柳母也是戏子出身,庆生就是喜欢戏子吗?
玉卿又看向已经躺在床上的柳其昌,想到前世她嫁过来多日,柳其昌都睡在榻上,并不和她同床。想到柳其昌抽大烟的原因,心里微微有一些发软。又想起前世柳其昌从流氓手里将自己救了出来,而自己给柳其昌用烟膏,玉卿心里有一些愧疚。
这时,管家刘伯过来对玉卿说:“少奶奶,您过去看看少爷吧。”管家刘伯的声音响亮的回荡在屋里。
微微一笑,玉卿站起来走到管家面前,一拳头用力朝管家挥了过去。脑袋转一圈后,整个头耷拉着胿在脖子上。嘭的一声,前世这个为达目的不停的挑拨离间,坏透了的管家就这样嗝屁了。
众人齐齐后退两步,玉卿站直身子后,莞尔一笑道:“管家刘伯不小心摔断了脖子,将人拖去乱葬岗吧。”
玉卿嫂之玉卿5
慢慢走到了柳其昌躺着的床边,玉卿看着一脸萎靡的柳其昌对他说:“一个大男人整日屁事不做,就会浪费家里的银钱,赶紧起来干活。告诉你,不干够活别想吃饭,还抽大烟呢,抽屁吧。”
柳母有些愕然的站在一旁,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玉卿啊,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啊,其昌现在哪里能去做活啊。”
对着柳母冷哼了一声,玉卿不悦的说:“你到底想不想你儿子把烟戒了。”
见玉卿一脸认真的表情,柳母点点头说:“行吧,都按你说的做。”说完话就扶着庆生出去了。
柳其昌还躺着不起,玉卿一条胳膊就将人拎了起来。拎起来后大骂柳其晶:“装什么死人,我数三下,你再不动我就要打人了。”
上一世做了许久的下人,又在市井里生活了多年,玉卿早就不是那个规规矩矩温言细语的大家闺秀了。
“一、二、三。”玉卿数完数,柳其昌果然没有动,他就是要和自己母亲作对。
柳其昌的阴影,玉卿前世就知道了。他亲眼看到柳母将柳父和小妾及庶子给烧死,觉得柳母这个亲生母亲居然行这样的恶事,人心实在太险恶,整个人万念俱灰。为了缓解心中的痛苦,柳其昌才抽起了大烟。
柳其昌想通过自己的反抗让柳母痛苦,他不愿意娶妻生子,他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柳母杀人后得到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前世,玉卿就说过,用这样的方式去报复实在太过愚蠢。可是柳其昌根本听不进去,他接受不了自己母亲的丑恶,他更接受不了自己亲眼目睹这样的恶事。
玉卿还记得柳其昌在她面前跳崖而死的画面,是那样的悲壮和无助。
看着眼前跟个死人一样的柳其昌,玉卿没有留手,抓过他的头就来回的抽起了耳光。啪啪啪。。。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巴掌声响个不停。
柳其昌也不反抗,只是被打疼了才哀嚎一声。越打越没劲,玉卿心中不禁悲愤道:“为什么?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大烟的存在,就不能来个神仙将这些东西都毁掉吗?看看吧,这样的一个好好的男人被大烟折磨成什么样了,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眼泪划过脸颊,玉卿感受到了微风吹过,一阵铃铛声响了起来,叮铃铃。。。
她的眼前出现了无数的黑丝,黑丝将柳其昌整个人包裹住了,柳其昌先是痛苦的哀嚎,声音传到了屋外。屋外站着的柳母靠在庆生的怀里,抹着眼角的泪水。
玉卿呆呆的看着痛苦的柳其昌,伸手向黑丝摸去,可是手伸过去却从黑丝中间透了过去。柳其昌哀嚎了一刻钟的样子,铃铛声停了下来,黑丝凭空消失了。
满头大汗的柳其昌身上散发着恶心的味道奇臭无比,眼见柳其昌就要倒地,玉卿忍着恶心扶住了柳其昌。转头对门外喊道:“来人呐!来人!快来人呀!”
玉卿嫂之玉卿6
下人推门而入,柳母扶着庆生的胳膊进来后连忙捂住了鼻子。
玉卿将晕倒的柳其昌放到榻上,见柳母捂着鼻子后退,怒斥道:“还不让人快打热水来。”
大夫忍着恶臭给柳其昌把过脉,眉头一跳一跳的,诊了许后转头问柳母说:“这个脉,少爷可有用什么其它的汤药?”
站的老远的柳母摇摇头回:“没有啊,近来都不曾用药。”
放下柳其昌的手腕,大夫屏着呼吸道:“准备热水给少爷沐浴吧,少爷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被这个消息砸中的柳母,身子一晃被庆生扶住了。柳母赶忙问大夫:“恢复了?恢复了多少?”
大夫想了想说:“起码有八成吧,到底是用了什么药呢?”
柳母想到屋里只有玉卿一和儿子在一起,想着待会儿再问玉卿。转头吩咐庆生:“你服侍着其昌沐浴。”
在另一个屋子里沐浴的玉卿,泡在浴桶里想起了前世被鬼子炸死的单家众人。虽然她心里对父母有怨,也不想父母就莫名的死去。
等到午饭时,柳其昌已经恢复了气色,原本腊黄的面孔,泛起了常人的面色。柳其昌醒来后,柳母又找了两个大夫给他看诊,最后都是说柳其昌只是长期营养不良,好好吃饭就好了。柳母高兴的流出了泪,庆生趁机递上了手绢。
柳母和玉卿同坐一处用饭,柳其昌的心结不解,就算戒了烟,也会活在无尽的痛苦中。玉卿用好饭后,挥退了服侍的下人,看着柳母说道:“你儿子的痛苦都是源于你,你让他看见了你的恶行。他不能接受自己有这样一个坏母亲,要想真正医治你儿子,还是要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