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早确认了好几遍才又把钱还给老头,忍不住问:“我这病是长期病么?等吃完还要过来拿药么?”
“哎呦。”老头服了,“你这就是伤到器官了!不严重!你吐血纯粹是你身体体质差,看你瘦的,都没我孙子一半重。”
“真的?”应早雀跃道,“那太好了。”
老头表情欲言又止,“骂你胖你还喘上了。”
“嘿嘿,这不是吃胖就行了,好解决。”应早乐着,心里一阵轻松。
不是多重的病就行,如果天天得拿药吊着,他还不如现在就找颗树撞死,长痛不如短痛。
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应早真诚地道了谢,和周安耕回了家。
黄豆家被那对傻逼夫妻搞得一团乱,应早心里过意不去,凑在周安根耳边说:“奶奶在哪儿呢?我要过去道个歉。”
“不用。”
“怎么不用?”应早揪住周安耕的耳朵说,“快点儿!要不然我有脸在这块儿待下去!”
周安耕抿着唇不吭声,抬步走了进门。
这门有些年头了,每次推开都会嘎吱响,一听就知道有人进来了。
所以两人没等走进,小黄豆直接冲出来,围着两人转,“哥哥!耕哥哥!”
“哥哥!耕哥哥!”
一连好几声,跟卡碟一样。
“没事没事我没事。”应早一连串说着,仰头在四处张望,做出寻找的动作,“小黄豆,你奶奶呢?我要道个歉。”
“不用啊孩子。”奶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
“不好意思啊,奶奶——”应早不知道具体在哪,朝着那边喊,“等会我让周安耕拿钱去修手机,有什么坏了我都赔,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的,”奶奶笑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不在乎钱不钱的,你人没事就好。”
应早好久没听这种话了,没忍住溢出点笑。
奶奶岁数大了,身体不好,收拾一会就累了,要回屋休息。周安耕熟练的打扫小院,在看到门口的血迹时,呼吸差点没喘匀。
去看医生的路上应早说了很多话,说了打他的人是谁,又为了什么。
助学金。
一千块钱的助学金。
周安耕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会为了钱对孩子出手,当然这个世上有太多东西他不清楚,所以他是个傻子。
周安耕借用奶奶的厨房做了份炒面,加了三包面饼,盛出来一分为二,有一半分给应早。
应早接盆的时候差点没接住,骂道:“靠!怎么这么沉?”
“太瘦。”周安耕说。
应早笑了,也逐渐能听得懂对方的话了,“你的意思是我太瘦,得多吃?”
“嗯。”
“可这也太多了啊。”应早叹气,“够我吃三天的了。”
“不行。””周安耕皱了皱眉,伸手掀开应早的衣服,在他肚子和肋骨上来回摸,“太瘦了,全吃。”
应早痒得一个劲儿往后躲,笑得一颤一颤的,“哎,哎!你有完没完?痒死了!”
“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