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月同祥星上前几步,围了过去……
姜灼璎是有自己的谋划的,且这回必定得成事才行。
如此……她得下些猛药。
就例如当前的这一堆胭脂……
她谋划着,将这胭脂画成受了伤的伤口。
届时再不经意间在二皇子眼底下露出来,岂不是更添怜惜?
主仆三人忙活了整整一晚,才勉强画出姜灼璎满意的伤口来。
姜灼璎三人皆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这既是没见过,自然也难以创作。
“祥星,你觉得成嚒?”
姜灼璎抬眼望祥星,之所以不问祥月,那便是那丫头只知晓夸赞她。
无论她做什么,祥月皆是一副‘小姐什么都好’‘小姐什么都对’的模样。
如此重要之事,她还是得听些实话。
祥星细细端详了一番,自家姑娘的小臂上已经用好几种口脂胭脂以及妆粉作画,成了一条极大的渗着血丝儿的伤口。
“这……奴婢觉得应当,嗯……”
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这有口难言的模样,姜灼璎一看便知晓了。
她素手一挥,让祥月去将无咎带了过来。
天色已晚,无咎已经从桂花林回来了。
他听了姜灼璎的话,思索半晌:“这伤画得太重了些,若是二皇子请了大夫来,那姑娘或是容易被戳穿。”
“不若画成陈年旧伤的模样,隐隐约约,也不容易暴露。”
姜灼璎眼前一亮:“你说得有理!祥星,重新将色泽调配得淡一些!”
“是。”
……
姜灼璎房内的油灯燃至了子时,最终总算是得了个满意。
祥月心疼她,一面收拾着桌面上的杂乱,一面催促她:“姑娘快歇着吧,这都子时了。”
“要奴婢说哪儿能这么着急呢?应当明日起来再做这些事儿的……”
她絮絮叨叨,催着祥星为她梳洗。
姜灼璎莞尔一笑:“二皇子心眼极多,还是得多做些准备才行,好了,你们也赶紧去歇着吧。”
两个丫鬟服侍着她洗漱,又窝上了榻……
*
翌日。
姜灼璎还睡得正沉,便生生被人给摇醒了。
“小姐!小姐快醒醒,无咎回来了,说是二皇子今早便要回别院去……小姐!”
姜灼璎在睡梦中惊醒,她蓦地睁大眼:“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