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她这是啥情况啊?”农妇指了指床榻上的女子,问头发斑白的老郎中。老郎中面色凝重,叹了叹,“不是很明白嘛,傻了。”“傻了?”农妇愣住,“那、那怎么办?”“还、还能治好吗?”老郎中瞥农妇,“这吃人的世道,自己活着都够难了,少点善心。”“就算能治好,那药钱也不是你付得起的。”“人从哪捞的,就扔回哪里去。”老郎中是知道农妇家里的情况的,好心劝她。农妇看向女子。“娘。”“娘,我好疼。”女子委屈的看着农妇,嗷嗷哭。农妇眼里露出不忍,“张大夫,她容貌毁了,身体又多处骨折,别说扔回水里了,就是放外边,她也熬不住几天。”“好歹是一条人命啊。”“您看着开一点药吧,痴傻治不起,这伤在床上多养养,许能养好。”“瞎折腾。”老郎中说了句,写下方子念给农妇听。“前四味药,山上就有,但再怎么省,一个月一百文还是要的。”农妇忙道谢,把老郎中送出去。默念了遍方子,农妇在纸上数了数,见数量对上了,她吐出口气。到厨房端来白粥,农妇进了屋。“不能乱动,一动伤口会更疼。”农妇吹了吹粥,送到女子嘴边。“你也是个苦命的,脸伤了,现在人还痴傻了。”“想回家都回不了了。”“也不知道你家里人有没有找你,这往后……怎么活啊。”农妇见女子眼泪汪汪,只顾叫疼,不禁长长叹息。“我家里银钱有限,养不了你太久。”“等伤好了,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好人家。”农妇让女子张嘴,从她嘴里抽出木勺。“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农妇温声问女子,让她认真想想,虽说靠名字很难找到家人,但万一呢。能回自己家,肯定比待在别人家里好。女子哼哼唧唧,只顾喝粥和哭。见她这样,农妇又是一声叹息。“歇着吧。”将粥喂完,农妇收拾碗,出了去。背上框,她上了山。……会宁,牌九走进扶湘院。“大马!”杨宁鼓着腮帮子,跑向牌九,一脸的不高兴。牌九拍了拍脑门,这几日太忙了,他把答应小公主骑大马的事忘了。“今儿!”话刚出口,牌九闭上了嘴,今儿还真不一定能骑。“九总管,进去吧。”紫儿抱起杨宁,给他让道。“咿咿咿!”杨宁很气愤,指着牌九控诉。“咿咿咿!”杨宁抓着紫儿的衣襟,语速十分快。“小公主,我们去园子里放风筝。”“大马!”杨宁一脸坚定。紫儿捏了捏杨宁的手,思考着,她回头要不学学骑马,这样能随时带小公主去骑。收回视线,牌九往屋里走。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了,以至于他们都抽不出时间陪小公主玩。一群的王八羔子。早晚给他们端干净了。“娘娘。”牌九行了一礼,轻声唤。“明日,他们就会动手,弄塌藏书楼。”柳韵抬起眼帘,“按原计划行事。”牌九点点头,取出杨束的信,放在桌子上。“皇上一切可安好?”拿过信,柳韵问道。对柳韵,牌九没隐瞒,“昨日收到最新的消息,已经走出了连云山。”柳韵望向外面,轻吐字,“走出连云山,离怀陵就不算远了。”“让皇上务必小心,不可大意。”“沿途的密卫,虽不能靠的太近,但也不能远了,一旦有异常情况,要第一时间支援上。”“天冷……”柳韵话止住。离的远,衣物不好送到杨束手上。“去忙吧。”柳韵微启唇。“娘娘,皇上不是粗心大意的,定会照顾好自己。”退下前,牌九对柳韵道,让她宽心。一出扶湘院,牌九就交代侍卫,让他盯紧茶馆酒肆。……“窦姑娘,咱们运气不错,今天有屋睡。”杨束看着茅屋,笑道。窦瑛眼里有丝欣喜,茅屋虽破败,但厨房缺的并不严重,稍微整一下,能挡住大部分的风。她今日能烧热水洗洗了。“在想什么,眼睛都亮了。”杨束瞟她。“洗澡,公子要感兴趣,随时能过来。”窦瑛没看杨束,迈开步子。“窦姑娘,人与人之间,就不能有点纯友谊。”“我从教坊司逃出来的,跟人只有肉体交易。”窦瑛直接干脆。“图谋身子不够,你还想要我的钱!”杨束怒了。“……”窦瑛不想说话了,你永远不知道会从杨束的嘴里听到什么。“天还没黑呢。”见窦瑛捡来枯树叶,就开始生火,杨束提醒她。窦瑛半蹲下,对着火星吹。“公子是正人君子。”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火烧起来后,窦瑛往里添木枝。年轻有为的帝王,有他的骄傲,即便再饥渴,也不会碰脏了的女人。“窦姑娘是唯一一个透过我俊朗外表,看到我本质的人。”杨束走过去,抓起一把枯叶撒在火上。窦瑛眼角轻抽,他不光当真话听,还十分肯定。“窦姑娘,认识这么久,相信你也了解了我,世上男子很多,但像我这样值得托付的没几个。”“男女之情上辈子是欠了修行,可……”“直接问。”窦瑛打断杨束。“我这个人最不:()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