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响彻监牢。“咔擦!”汉子绷着腮帮子,将右棕的另一条胳膊也给掰折了。“嘭!”抓着右棕的肩膀,汉子把他往栅栏上撞,一下两下三下,殷红的血溅了汉子一脸。右棕已经叫不出来了,汉子手一松,他就倒了下去,许久才见胸膛起伏。“大人,右棕抢了我阿姐进府,却不好好待她,死之前,不教训下这厮,我难瞑目。”汉子向杨束请罪。杨束在衙役搬来的椅子坐下,眼皮都没抬,一个死囚,打就打了。“我时间有限,你想救的人,在这里面?”杨束淡声开口。汉子连忙起来,一间间牢房去找,“玉儿,玉儿,舅舅来了。”“玉儿!”找了半天,汉子想起来问衙役了。但衙役只知道女眷关在东面的监牢,至于右棕的庶女,他们没留意。“玉儿。”汉子抓着栅栏,死盯着右棕的妻子孙氏,咆哮,“玉儿呢?你把她藏哪里了!”“毒妇,说话!”孙氏被汉子眼里浓烈的杀气吓到,身子不自禁的抖了抖,她伸手指向东南方向的角落。那边处在阴影里,不提着灯贴近看,根本发现不了躺着个人。“玉儿!”汉子目呲欲裂。“她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了!”汉子抓着栅栏怒吼。瞧着汉子要吃人的模样,孙氏不断后退,咬咬牙,故作硬气道:“她自己身子弱,扛不住,跟我有什么关系!”“贱民就是贱民,怎么养都是疯狗样,半点感恩之心都没有。”“我杀了你!”汉子嘶吼,使劲掰栅栏。杨束揉了揉眉心,让衙役把牢门打开。“你们干什么!”孙氏彻底慌了。“这可是死牢!你们怎么能放外人进来!”“把他拉走,快点把他拉走!!!”不管孙氏怎么尖叫,都没能阻止衙役把牢门打开。汉子第一时间冲了进去,他扑在小女娃身边,鼻涕和眼泪一同流出,“玉儿,舅舅来晚了,舅舅来晚了……”汉子给了自己一巴掌,随即看向孙氏。猩红的眸子,犹如丛林里见了血的凶兽。孙氏头皮发麻,整个人抖如筛糠,见汉子动了,她尖叫着往外跑。“啊!”凄厉的惨叫声在监牢里回荡。杨束蹲在小女娃跟前,眉头皱了皱,右棕确实是个畜牲,在没怀疑右玉身份的情况下,把一个孩子养的跟猴一样。周清清母女在右家的日子,怕是艰难无比。右棕冷落,孙氏磋磨,下人克扣轻视,连婢女都不如。杨束伸手摸了摸右玉的脖子,没死透,还有口气。“老王,把人抱出来。”牢房外,汉子一拳又一拳,地上溅满了血水,孙氏早没了声,一张脸瞧不出人样。“你外甥女还活着,你这条命,往后就是我的了。”杨束在汉子身边停下,开口道。汉子动作缓了,愣愣抬头。杨束迈步往前,老王抱着右玉跟在他后面。“玉儿还活着?”汉子嘴巴动了动,声音沙哑如同破风箱。摇晃着起身,汉子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公子,武勋侯那边,咱们怎么说?”送走大夫,老王低声问。杨束摩挲佩玉,视线落在右玉苍白瘦弱的脸上,“实话实说。”“去备车吧。”杨束起了身。他向来欣赏有血性的汉子,既到了他跟前,他自不会让周识字无路可走。一进武勋侯府,杨束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红绸。“侯爷要娶新妇?”杨束问全禄。全禄轻笑,“你可真敢猜。”“等明儿,你就知道了。”“神神秘秘的。”跟全禄聊了两句,杨束走向刘庭岳的书房。“侯爷。”“我去了刑部大牢,把右棕的庶女,准确的说,是周清清前夫的女儿带了出来。”杨束没绕弯,直接说重点。刘庭岳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你可不像心软的人。”杨束到一边坐下,闲聊般的道:“江识字,周清清的弟弟,有血性,是个认死理的,块头不错,能打几个。”“蝉蝉腿好后,势必会出门,她身边需要护卫。”“老王他们的任务都很重,不可能总围着她,旁的人,见蝉蝉是个傻子,十有八九轻慢。”“多养两张嘴,换个安心,我是乐意的。”刘庭岳将册子翻了一页,“一个小姑娘,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这点子小事,也需要跑过来跟我说。”杨束笑,“侯府的饭菜好吃,我是掐着时间来蹭饭的。”“少装可怜,厨房哪天没备着你:()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