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跟在它身后,看到楚棠,行礼道:国师万安。
火狐狸跳到楚棠怀里,吱吱叫了两声。
楚棠摸了一把它光滑的皮毛:它还好吗?
那宫女是楚棠专门挑来伺候小宠的,深谙驯兽之道,楚棠让她在行宫里辟里一小块栖息地给它,以免它水土不服。
宫女笑道:回国师,这只狐狸有灵性得很,吃好睡好,一见到国师,尾巴都翘起来了。
狐狸将下巴搁在楚棠肩窝处,舒服地眯了眯眼。
楚棠眼里的冰霜融了些许。
前方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催促声:太医您快点儿!陛下还在等着呢!
楚棠看过去,是那个太监正拉着太医往这边跑。
秋风萧瑟,独留郁恪一人在亭子里,苦涩蔓延。
郁恪捂了下眼睛。
他跪一夜认错,认的只是不经楚棠允许就擅自亲吻他的错,至于对楚棠的心意,他半点儿都不觉得是错。
可楚棠一直都觉得他错了,还拒绝了他的示好与接触。
他不信楚棠真那么绝情。
郁恪动了动右腿,刺骨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顿时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懊恼地捶了捶桌子。
真不该嘴快反驳楚棠的,将他气走了,都还没来得及再讨一些乖卖一些惨。那样的话,也许楚棠真的会心软了。
就在他后悔莫及的时候,一双雪白的靴子出现在他眼底,带着冷冽熟悉的檀香。
郁恪猛地抬头:哥哥!
楚棠抱着狐狸,没理他,对太医道:陛下脚崴了,麻烦太医看一看。
老臣参见陛下,太医行礼道,容臣瞧一瞧陛下受伤的地方。
郁恪右脚踝青肿了一块儿,太医道:臣先为陛下接回去,也许会有些痛,陛下忍忍。
嗯。郁恪凝视着楚棠,点头道。
楚棠看都不看他,这让他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
咔嚓一声,太医将骨接了回去。
那声儿听着都可怖,郁恪脸一白,眼里泛上了泪花。
楚棠终于瞅他了,声音凉凉的:痛吗?
痛,郁恪夸张地哽咽道,好痛。
太医一边包扎,一边语重心长道:陛下得多注意龙体才是,前几天膝盖还没好呢,今天又伤了脚踝,身体好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楚棠一顿:陛下膝上的伤如何?
静养可以恢复,只是得多加小心,免得旧伤复发。
郁恪见缝插针:太医,朕晚上特别痛,像针刺一样。
太医道:这就难办了臣回去拿些药膏,陛下仔细涂着,这段时间千万注意别着凉了。
好,朕知道。郁恪瞄了一眼楚棠,只是最近烦心,难免忘记上药。
太医道:陛下身边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