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闭上眼,心中那股燥热随着裴无忌的吻愈发强烈,他攸地停下,从衣襟中拿出一方帕子,仔细地擦着修长如玉的手指。
探进江宁下裙,只觉玉溪潺潺。
裴无忌观察江宁的反应,两片红霞似攀上她的面颊,双眼失神,湿润樱唇微张露出洁白贝齿,手下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听着她嘤咛一声,裴无忌俯下身来轻轻附在江宁耳旁道:“江夫人动静小些,外面还有不少滕影卫。”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宁耳旁,她脸由不得一红,绯色满是,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从裴无忌口中出来,让她恼极了。
江宁攥紧拳欲推开裴无忌,却被他单手捏住纤纤细腕,裴无忌拿出腰上绑的羊皮水囊,灌下几口在嘴中回味一番,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水渍。
随后,他俯身而下丁香轻搅梨花零落,红芳乍现,一股酥麻的电流贯。穿江宁整个身子,江宁瞳孔骤缩忍不住弓身,倒吸一口凉气,又立刻捂住嘴免得发出惊声,让门外的人知道殿内的荒。唐之事。
裴无忌只手揽住江宁,将她轻放在他的狐裘之上,细暖的绒毛很是舒适,江宁微睁起眼,看着男人冷峻认真的神情,鼻尖的汗珠凝聚滴落,砸在她胸。口,酥。痒至极。
她眉心微皱,声如婉转莺啼,一举一动都在勾动裴无忌的心,手背上的血流淌到他手上时,那丝丝缕缕的痛,裴无忌只当是蛊毒在发作。
罢了,阿母自幼只告诉他,对伴侣要忠贞不二,万劫不渝。
哪怕江宁是万罪加身的仇人之女,可她也终将是裴无忌唯一的妻。
此生不换。
江宁完全不知裴无忌心中所思,此刻是任由裴无忌摆布,她一手扶着他壮硕的胸膛,一手搭在他结实的腰腹上,感受裴无忌温热的体温,随着他的动作昏昏沉沉直至天明。
转然初醒,雨雪之后的潮湿让江宁忍不住向身边的温暖源头靠近几分,在额头触碰到裴无忌精壮的胸肌时她登时才反应过来,连忙从他怀中抽身。
还未挪动半刻,粗臂一握纤腰立刻又将江宁揽入怀中,只是这次距离更加靠近,二人皆是未着半缕,她能轻而易举感受到裴无忌身体的每个细微之处。
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的一呼一吸。
裴无忌大掌握着江宁的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宁后颈,他像只大犬蹭了蹭又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沙哑着嗓音开口:
“要不要喝点水?”
她猛地回过神来,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哑得可怕,对上裴无忌深邃笑意淡薄的眼,他嘴角并无任何弧度,看她像是在挑衅昨夜的轻浮之举。
江宁忍不住懊悔她的想法,如何能同仇人纠缠不分,她眉头皱起,忽地想起万靖当日所说。
裴安并未身死,若他回来看见往日情比金坚的妻子在仇人身下婉转承。欢又会作何感想,可无论如何江宁会毫不犹豫选择裴安。
裴无忌终究只是她复仇的一步棋。
他的权是太后所赋予,而江宁的价值也在裴无忌身上紧紧系着,她同裴无忌藕断丝连,不可分割。
不由江宁分说,裴无忌拿起塌旁几子上的白瓷水壶替她斟了一杯淡茶,微热茶汤顺喉而下,她登时感到好多了。
“今天休沐日子宽裕,再歇息会儿起来用膳。”
裴无忌搭在江宁腹上的手轻轻拍了拍,软玉生香,江宁身上散发着与他相同的皂角清淡味儿,裴无忌嘴角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与她咬耳朵说着悄悄话。
江宁闷闷地应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裴无忌,裴无忌被她没由来地使性子狠狠酸心,只当是江宁又因裴安之事烦恼忧心。
她似乎总是绕不开贞洁二字,还为着一个死人守身如玉,单是因为还未成婚就同他欢好就惹得美人不悦,裴无忌遂贴着江宁的后颈悄声道:
“我已向太后娘娘请旨,后日大婚。”
他明显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心下总牵绕着一股酸涩,也是,江宁从来就不愿与他成婚。
可那又如何?
笼中鸟,她逃不掉。
待在此处徒增不快,裴无忌起身背着江宁理衣衫,江宁转身平躺下来,无意瞥到裴无忌背上的伤,腰侧到脊背那有一条长疤,早是陈年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