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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木的过往（第2页）

君生：“这个世界一切的秩序都由神宫来维持着。作为九殿下的徒弟，这是华商坐稳神尊的最主要原因。”

“九殿下便代表着神宫。神宫坍塌后，即便你不想杀她，界外也会逼你。即便她不愿，她的信徒也会来找。九殿下的信徒可是比墨雪更加执着的存在。”

想到这，君生的声音不免沉重：“那时候，无论界内还是界外都不会放过她。慕辰，你没有立场保护她。九殿下和左巫族注定是仇敌。”

君生的话令慕辰沉默。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显然这些他都有想过。他紧紧握住琉璃杯，君生依稀可见他指尖发白。

他轻叹一声：“若是曾经，我也可以继续让你杀她，可惜……”君生抬手触碰自己的眉间。濒死之际，他脑海中全是墨雪的话。

眉间的祈福变得滚烫，直至将他燃烧至醒，祈福给予他新的生命。

慕辰看着他的动作，清晰地看见君生眉间的紫色风铃花纹。

“那是什么？”他问。

君生浅笑：“九殿下的赐福。当初她摘下玉碎的瞬间我会知道，便是如此。早在少时，我便接受她的赐福成为她的信徒，也因此，本该死去的我获得新生。”

他的话令慕辰震惊。他目光紧盯着风铃花纹，显然她的赐福令他诧异。

君生抬头认真看向慕辰，声音诚恳：“阿辰，若是之前，我可以随口和月牙儿一样说出让你杀她的话，可现在不同了，我也懂你的纠结。”

“我们都不知道如何。若木本就和九殿下交好，真相到底如何，你不如问问，也不至于如此苦闷。”

问问？

慕辰心想。他也曾想过问，在他醒来的一瞬间，但在看见墨雪的时候，在听见她说的交易时，他退缩了。

他想，真相远比他所知道的还要残酷，便不再开口。

月光下，他看着空中散落的粉色焰火，点滴落在他的外衣上。

水蓝外衣上泛着粉光，他此刻站在墨雪的院子前。

桃树下，她坐在摇椅上，神色淡然，素白衣裙，一如在神使宫。

她闭着眼眸，轻轻靠着摇椅。他的脚步很轻，慢慢走到她面前。她的些许碎发被风吹拂，落在嘴角。他下意识伸手将其捋到耳后。

因他的动作，墨雪眼眸缓缓睁开，视线与赤红交织。

睡梦中，她感到嘴角带着痒意，眼前似有阻挡，墨雪便醒来。

她呆呆地望着他，看见慕辰眼中的纠结，终是开口：“阿辰，有事想问我吗？”

话音刚落，慕辰眼眸一震。他看着墨雪缓缓坐起，她修长的黑发中有一缕秀发被透明丝带缠绕。

丝带中的金绣金乌格外显眼。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住，疑惑问：“这是什么？”

墨雪轻笑：“月牙儿给我的，说让我作为你的生辰礼物，可能觉得你会开心。”

“生辰礼？”慕辰狐疑地看着墨雪。她说得很是轻松，浑然不觉将礼物自用的羞耻。

墨雪对上他的目光，知道他的疑惑，继续说：“月牙儿说是我自己绣的，可是我曾经给你绣过，你是知道我的手艺的。欺骗也不会，我很喜欢这个便收下了，你应该不介意吧。”

她淡淡地发问，眼中透露着喜欢。慕辰也不好拒绝。

他松开手，朝着墨雪伸手讨要：“那我的呢？生辰礼？”

“我想比起礼物，你更想要的，是你心中想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