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焉用牛刀,”子画冷冷一笑,“你的太医们就够了,”
“这话不像是该从一个医者口中说出來的吧,救死扶伤乃医者的天职,子画先生悬壶济世多年,不会就这点觉悟吧,”
“琉刖,我不想跟你废话,”子画也废话不过他,“我现在有要事在身,若是非得我当你的军医,等我办完事再说,”
“那不行,我这边也是十万火急,难道说重华的命是命,别人的就是草芥,”
“琉刖,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子画差点沒背过去,“好,你说的太好了,妙不可言,”
“我也这么觉得,”琉刖笑了笑,“來人,,”立即有侍卫推门而去,“带子画先生先去洗个澡,吃点东西,饿晕了可就不好了,”
“我不洗,不吃,放开我,琉刖,你给我记着,”
“别激动,只是休息休息,”琉刖欠扁的还摸了摸人家的脸,“可真白,让人嫉妒,呵呵,”
……
纨绔,流氓,,子画在心底咆哮,可又无计可施,生生被人押了出去,
琉刖颇有兴味的摇晃着手中那株仙草,自言自语道“不错,真不错,重华,真的不错,”
岑子画就这样被六王爷软禁了,在武功上他远不及琉刖,所以根本沒有逃走的机会,他终日气愤难当,又心急如焚,眼巴巴的望着外面的天空,望天兴叹,也不知重华现在如何了,这个问題,就连琴重华自己也不清楚,自从上次意外失血后,他一直被沉沉的忧郁与自厌所笼罩,以至于到了自己喝剩下的水都沒法再度下咽的地步,如今他更是不食人间烟火,沒日沒夜的泡在深潭中,
素骨还照样给他來请安,言语间规规矩矩,风平浪静,
他好几次想叫住这个少年,最终只是一抹幽然叹息,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令他郁结难安的,最令他魂不守舍的是,腹中那抹隐隐的悸动,像子画一样,他也很想马上见到这个老友……琴重华即使武功登峰造极,可对这种事根本毫无对策,难道还活着,任他天天沉浸在冰冷刺骨的潭水中,也沒能令那个生命消隐死去,
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生命是顽强的,
沒了子画,此事他不知道还能跟谁去说,第一次他深刻的体味到惶恐的滋味,
于是,某个子夜时分,琴重华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也是人,不是神仙,自然也有无助迷惘,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
“风儿,”一袭玄色站在岚风的门外,轻声唤道,
“谁……师父,”岚风立马就爬了起來,刷下就开了门,“师父,您,您怎么在这,找徒弟,什么事,”过度意外,他有点语无伦次,
“为师,有点事,”师父低低的道,却沒有看他,而是望着别处,“想与你商量,”
“好啊,”岚风立马从门槛里迈出來,想了想道“师父是进去说还是到外面说,”
“去桃林说吧,”语落,师父一个人先朝林子那边走去,岚风紧步跟上,心里猜到了几分,又不敢确定,一直默默的跟在后面,
在一棵桃树下,师父停住,正对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师父,你,你看我干什么……”被师父这么一瞧,岚风顿时有些底气不足,“不是徒弟犯了什么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