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刖叹了口气,“想必是來要解药的,有请,”
“不必请了,”人还未到,声音已幽然的飘落,随即营帐被掀开,琴重华缓缓步入,“本宫不请自來,”
“呵呵,”琉刖笑得有点冷,“真是百年不遇,”
“你我借一步说话,”重华道,
“你们都出去,”琉刖屏退了身侧的所有人,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坐下,“家师沒告诉你么,沒有解药,”
琴重华的目光一寸寸从琉刖脸上拂过,突然之间觉得这个铠甲当身的男子很陌生,或许,他们从來就未曾熟悉过,“说了,可本宫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信,”琉刖喝了口酒,“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重华沒言语,而是走到他对面坐下,望了望碗中的酒,“倒也痛快,”
“嗯,痛快,”琉刖呵呵一笑,端起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说吧,你要如何才信,”
琴重华的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忍,这抹感觉让他霎时有些恍惚,却是转而道“朝廷那边沒追杀你,”
“追了,也都被我杀了,”琉刖说的无波无澜,“还是说你关心的事吧,”
琴重华的手暗自攥紧了那瓶暗红的液体,然后将它放在了琉刖面前,
“这是何物,”琉刖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谁的血,”
“骨儿的,”
随即,琉刖便笑了,“重华,你就这么不信我,”
时间长久的沉默,
琴重华的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矛盾,随后他淡淡一笑道“若是你真的沒给骨儿下毒,又怕什么呢,”
“我当然不怕,”琉刖望着他的眼睛,“我只是有点寒心,”
琴重华垂下眼帘,再度陷入静默,
“罢了,你说怎样便怎样吧,”琉刖一副听之任之的神色,“你要将他的血下到哪里,”
琴重华似乎还沉在某种纠葛的情绪中,仿若沒听到他的问话,直到他放在桌上的手被人轻轻握住,才缓过心神,
琉刖嘴角挂着暗淡的笑意,“我都听你的,”
那一秒,琴重华真的有些不忍下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更何况他们曾经肌肤之亲,
“就在手背上吧,”许久,他轻声的道,
琉刖并沒有松开他的手,而是将另一只手放在了桌面上,修长的五指伸直,道“那便來吧,”
“你握着本宫的手,让我怎么來,”重华冷沉道,
“哦,忘了,呵呵,”琉刖挑挑眉梢松开,“重华,你对我沒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