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立马识相的走了。琉刖也觉得自己的恻隐之心太重。可就是控制不下。踱到床边道“流砂來了。”
“很快么。”琴重华挑了挑眉梢。“那就待他与无尘先较量一番。”
“我是担心。他的水太深。”琉刖在床侧坐下。“据说装备相当的精良。而且日行千里。人人铁甲蒙面罩身。很是诡异。”
“怎么。打退堂鼓了。也好。那就快些将骨儿的解药交出來。本宫好走。”
“谁打退堂鼓了。我不是跟你商量么。”
“商量什么。我不认为有什么好商量的。”琴重华一手撑着头。青丝从肩侧垂散下來。从榻边一直倾洒到地面。“所谓兵來将挡水來土掩。只要你想夺。无论对方是人是鬼。都得上。有余地么。”
琉刖刚教训完林彦。到了这就被琴重华数落了一番。世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其实琉刖这十來年也可谓身经百战。运筹帷幄。可有了琴在他身边。就好像无形之中多了一个拐棍。或者说某种程度上的精神依赖。“重华所言极是。确实沒退路。只能硬拼。”
“还不是。好了。还有事么。”
“沒事了。估计明晚他们就能到。重华你说我们带不带人去。”
“琉刖。我真怀疑你那些仗都是怎么打下來的。”琴重华坐起身。撩了撩衣袂。“明晚就夺了那玉玺。然后。曲终人散。”
琉刖怔怵了下。曲终人散。这一曲他还沒有听够。“重华。”
“出去。”
他只好站起來。一句话沒说推门离去。
见琉刖意兴阑珊的。林彦等人也沒敢多话。匆匆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琉刖出去后。琴重华深深的闭了下眼睛。身体内火烧火燎的感觉已经让他几乎撑不住。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痛苦。尤其是他。
骨儿。再等等我。很快师父就会去找你了。想到这。他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将目光落向窗外万里碧空。很快。
黄昏时候。岚风终于风尘仆仆的回來了。凌玄在门口等得心急如焚。见他下马。赶紧迎了上去“整到沒。”
“唉。”岚风重重的叹气。“大师兄。这下真完了。”
“说关键的。”
“子画沒在。上山采药去了。他的书童说也不知道他几时能回來。弄不好一去就是两三个月。”
“去那么久。他是去种草药的么。”
“我哪知道。”岚风眉头紧锁。“我给他留了封信。让他看到后赶紧带着药來找师父。”顿了下。朝院里望了望。“师父沒说什么吧。”
“沒有。”凌玄摇了摇头。“师父他好像不大好受。”
“真他娘的丧气。”岚风骂了句。“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说话间二人就去给琴重华请安。将将进去就见师父背手站在窗前。正遥望着远方的落日熔金。“你们來得正好。”说着。师父侧过身。夕阳在他身后拓出高挑消瘦的轮廓。“为师有事与你们说。”
“师父请讲。”二人道。
“风儿。你回去夜梵宫一趟。把他们三个给为师叫过來。”
“是……”岚风这刚下了马背。屁股都快颠开花了。“不知师父叫他们來。所为何事。”
“明晚。为师就夺了那盘龙玉玺。然后我们带上骨儿。一起回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