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五分钟后。但见一只浑身火红的鸟儿朝这边飞來。羽毛艳丽似血。闪耀如燃烧在黑夜的火焰。鸟儿飞入车厢。扑闪着翅膀落在重华的手心。
“纸、笔。”重华看向琉刖。
“哪有。这马车上哪來的笔墨纸砚。”琉刖满目无辜。
重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后。二话沒说一下撕扯掉他的一角衣袂。琉刖一惊。看着自己被撕坏的衣服道“你。我衣服啊。”
琴重华再都沒瞧他。咬破自己的指尖在那银白色的锦缎上飞速写下了几行字。然后卷了卷放在鸟儿的爪子里。小鸟儿抓着那封锦缎书信。飞速的消失在茫茫夜空。
这种火红的鸟生活在血浮屠附近的山林中。为了联络方便。重华和血渊便训练了一群这样的鸟儿。用于紧急时候他们通讯而用。其性质相当于信鸽。望着那点艳红彻底淹沒在视线中。琉刖就笑了。道“重华。你纵是找了血渊。找了这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也别想寻到那个孩子。就算你寻到了他。你也救不走他。”
琴重华并沒有看他。只是沉声道“与你无关。”
“那你又何必浪费人力物力和精力呢。得不偿失。待你助我夺了那玉玺。我已经说过。他自会完好如初的回到你身边。”
“琉刖。我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为妙。”
“呵呵。”琉刖真是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点。竟然一屁股坐到了重华那侧。盯着他搭在膝盖上的手道“有你在。我还需要担心么。”
“滚回去。”琴重华冷声道。
琉刖当做沒听到。望着外面道“景色无边呐。”
“我不想再提醒你第二次。”
琉刖这次将头转了过來。“若不然呢。”
“若不然……”蓦然。琴重华抬手狠狠的掐住他的喉咙。“惹得我不爽。我现在就送你去西天。”
琉刖竟是一点惧色沒有。反倒一脸的得意。被捏着喉管气都喘不上來。可他仍拼命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那。你就送好了。”
琴重华手上的力度又重了些。眼见着琉刖就要一命呜呼时。他蓦然松开。沉着脸坐到另一侧去了。琉刖摸了摸脖子。上面殷红的几道指印。“重华。你下手也太狠了。”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把你的嘴闭上。”
“长路漫漫。你我又不说话。那多无聊。”
琴重华已经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道“琉刖。你是想死么。”
“我知道。你舍不得让我死。”琉刖一副人至贱则无敌的样子。竟然又胆大妄为的再次凑到人家身边。还抬手撩了撩重华垂散在肩头的青丝。
下一秒。琴重华二话沒说将他按在了座位上。嘴角邪魅的一勾。俯视着他道“琉刖。你想怎样。”
琉刖也感到形势不大对。说实在的他的心跳也加速了。可他仍面不改色的道“你想怎样。我就想怎样。”
那双漆黑修长的眸子就那么沉沉的死死的盯着他。仿若这许多年的恩怨纠葛从那深邃的眸底一一划过。时间一点一滴流过。最后琴重华再一次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