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旭日破云而出,灿耀的阳光洒遍轩辕大地,同样也为那方奢华的王爷府覆上一层金色,朝阳扑朔迷离的扑在雕花的窗棂上,道道如流水般倾洒在华美的青花拼磁地面上,一抹清瘦的影子倒影其上,一位少年静静的坐在床边,虽然身着华丽锦袍,那双灰濛濛的眼睛却暗淡无光,神色空洞而茫然,
“小主子,该用早膳了,”侍从操着尖尖的太监嗓子微微躬身道,
“不吃,”
“您已经一天一夜滴米未进了,”太监说着抬起眼梢瞄了一眼素骨,
“不饿,”
太监的脸上掠过一丝嘲笑,倏忽不见,又转为毕恭毕敬,“小主子您还是吃点吧,要不奴才跟王爷沒法交代,”
“交代,”素骨冷冷一笑,“你何须跟他交代,他又在乎么,”
“怎么不在乎,”侍从为了完成任务顺嘴胡诌,“王爷问过奴才好几遍了,”
素骨淡淡的勾了下唇角,此番师父已经得到赤血龙珠,他的使命也算完成了,至于以后这条命是死是活,已然不重要,与师父朝夕相处时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分离,心底的感觉难以言喻,不是单纯的痛楚所能描绘的,琉刖又怎会在意与他,在他的眼里只有江山,只有权力,不过他在意与否,已沒有任何意义了,
“小主子,小主子,”侍从见素骨出了神,轻声探问道,
“滚出去,”素骨一句轻描淡写,
哼,侍从从鼻子尖里冷哼了一声,“还是请您随奴才去用膳吧,”
“滚出去,”素骨忽然就怒了,朝他喊道,
侍从忍住要爆发的情绪,深吸了口气,恭恭敬敬的道:“是,”随即,暗中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出去了,迈出这个门,便与府内的其他侍从道“装什么啊,还不是个禁脔,”
其他的侍从也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无不满含鄙视之色,
这王爷府内的奴才也不是省油的灯,沒一个是好惹的,在这府内做了这么多年事,早已磨练得一副铜墙铁壁之身,八面玲珑之心,要不然,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位侍从总管转身便去了琉刖处,此时琉刖刚刚起床,他便去告状了,话必须得说明白说透,最好再加点油盐醋,那样才能把自己撇个干净,
“禀王爷,奴才无能,请王爷降罪,”那侍从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佯装惶恐之色,
“一大早上的,何事,,”琉刖刚穿好衣服,不耐烦道,
“奴才无能,还是沒能劝进小主子用膳,”
“废物,”琉刖狠狠的骂了句,然后道:“不吃就不吃,”
侍从暗自一笑,果不然王爷也不是很在乎那个禁脔,遂胆子就大了起來,继续叩首道:“奴才唯恐小主子饿坏了,身子本就单薄,这万一……”
“你哪來那么多废话,”琉刖显然很不愿意听,“本王知道了,你退下,”
“是,”侍从起身连退了三步,掩门出去,
琉刖独自坐在床边出了会神,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盘龙玉玺,要知道得玉玺者便可号令天下群雄,他对那高高在上的王位,对这轩辕帝国的江山早就觊觎已久,奈何一直沒有机会,这次盘龙玉玺却落入了雍州一位豪杰之手,这对他來说不能不说是天大的喜事,上次他故意放走盗玉玺之人,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