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呀?”向日葵清脆稚嫩的声音在宁静的院子里响起,带着孩子特有的活泼与欢快。
她那双和雏田一样纯净的大眼睛四处扫视着,寻找着母亲的身影。
然而,她的目光在不远处的雏田身上一扫而过,却没有丝毫停留,仿佛那里空无一人,或者……只有空气。
雏田脸上的温柔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讶和不解。
她放下手中还没夹好的衬衫,转过身,面对着女儿,抬起手轻轻挥了挥,声音柔和地呼唤道:“向日葵,妈妈在这里呀!”
然而,向日葵就像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她的动作一样,依旧自顾自地在院子里张望着,小嘴微微撅起,有些苦恼地说:“咦?妈妈去哪里了呀?我刚才明明好像听到妈妈的声音了呢……奇怪……”
雏田彻底愣住了,一种莫名的、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向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想要去拉向日葵那柔软的小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向日葵?妈妈就在你面前啊,你……你难道没有看见我吗?”
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向日葵的胳膊。
就在这时,向日葵似乎终于“发现”了她面前的“东西”,眼睛猛地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她没有去看来人的脸,而是顺着雏田伸出的手臂方向,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摸了过去,口中发出兴奋的欢呼:
“哇!这里有一只好可爱的小狗狗呀!毛茸茸的,白色的!还会对我伸爪子握手呢!”
“小狗狗……?”雏田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又看了看自己伸出的、白皙纤细的手臂,“向日葵……你在说什么呀?我是妈妈啊!”
向日葵却完全沉浸在发现“新宠物”的喜悦中,她蹲下身子,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白色小狗”,小手试探性地在雏田的小腿上轻轻抚摸着,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这只小狗好乖哦,毛好软和,好干净呀!你是从哪里来的呀?是迷路了吗?”
雏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下意识地猛地扭头,看向旁边那扇擦得锃亮的落地玻璃窗。
窗户清晰地映照出后院的景象——青草地、晾衣架、飘动的被单,以及蹲在她面前的女儿向日葵……
然而,在向日葵面前,本该是她自己身影的位置,此刻映照出的,却是一只通体雪白、皮毛光滑的中型犬。
那只狗有着温柔的、略微下垂的眼睛,湿漉漉的黑色鼻子,粉色的舌头微微伸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正小幅度地、讨好似地左右摇摆着。
“那……那条狗……是哪里来的?我的……我的影子呢?”雏田感觉自己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浅紫色的连衣裙,裸露的白皙手臂和小腿,脚上的拖鞋,胸前因为没有穿胸罩而微微凸起的奶头轮廓……一切都还是她熟悉的人类模样,触感、感知,都没有任何异常。
可是……为什么向日葵会叫她“小狗狗”?为什么窗户里的倒影,会变成一只狗?!
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恐惧和荒诞感瞬间攫住了她。她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右手,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看向玻璃窗。
窗户里,那只白色的母狗,也同步地抬起了它的右前爪。
她试着轻轻挥了挥手。
窗里的母狗,也用前爪做出了完全一致的、挥动的动作。
严丝合缝,毫无差错。
一个令她毛骨悚然、几乎要崩溃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了她的脑海:
‘难道……难道我……真的变成了一条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雏田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恐惧,但传入向日葵耳中的,却只有几声低低的、带着困惑和不安的“呜呜”声,以及几声短促的“汪汪”叫。
向日葵完全没有察觉到面前这只“白色小狗”内心的惊涛骇浪和极致的恐惧,依旧保持着孩童的天真烂漫,蹲在雏田面前。
她的小手充满了好奇,顺着雏田穿着连衣裙的小腿一路向上轻轻抚摸,柔软的棉质布料随着她的触碰微微凹陷。
向日葵脸上洋溢着发现了新奇玩具般的纯粹笑容,嘴里还不停地发出赞叹:“小狗狗,你的毛真的好顺滑,摸起来暖呼呼的!你是谁家跑丢的呀?要不要跟我回家?”
她的手指带着孩童特有的轻柔力道,轻轻地挠着雏田的后背和小腹侧面,模仿着平时抚摸小动物的动作。
然而,这看似无害的触碰,落在雏田此刻极度敏感和混乱的心境中,却带来了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如同电流窜过般的羞耻感。
被自己的女儿像对待宠物一样抚摸,这种认知上的错位和身体上的接触,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爬。
“向日葵!听妈妈说!我不是狗!我是妈妈啊!”雏田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朝着女儿大声喊叫着。
因为情绪激动,她的脸颊迅速染上了一层羞愤的红晕,胸前那两团饱满丰盈的奶子,在浅紫色连衣裙下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剧烈地起伏着,顶端的奶头早已因为羞耻和莫名的刺激而硬挺起来,将布料顶得更加明显。
然而,她这饱含着惊恐和绝望的呼喊,传入向日葵的耳朵里,却自动被扭曲成了几声低沉而略带焦躁的“汪!汪汪!”的狗叫声。
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反而让向日葵觉得这只“小狗”似乎很兴奋。
就在雏田感到一阵阵绝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何才能让女儿明白真相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后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