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许知一想了想,还真是。扑过去搂着方言酌的脖颈,许知一就亲了一口,余光瞥见自己的手机亮了一下,他就戳了戳着方言酌的胸口,说,“你帮我把手机拿来呗。我想看看谁给我发的消息。太远了,我不想动。”
“好。”
方言酌随口应了一声,就凑过去,抬手把许知一的手机拿了过来——手机屏幕还亮着,有人发了消息,一条接着一条,以短信形式。方言酌也只是随意一瞥,但这一瞥,目光就没能挪开。
察觉到方言酌情绪不太对,许知一也下意识地直起腰,凑过去把自己手机拿过来。见方言酌开始动手删除,许知一直接扑过去:“别删啊,给我看看啊。”
他把手机拿了过来,攥得紧紧的,就点开。接着,许知一就跟雷劈了一样。
“这谁啊。”许知一划拉着屏幕,看着那匿名短信——只剩下一条短信了,威胁意味特别严重。许知一没忍住,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傻哔。
对面重复一遍:我知道你的名字。许知一,我还知道你家庭住址、父母性别,甚至连你男朋友是谁都知道。
许知一想把他删了来着,但手机却被方言酌强硬地抽走了。
“方言酌”许知一没有防备,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下意识地去找方言酌拿回来,却见方言酌直接按住自己的后脑勺,就把自己往他胸口上压。
“唔!我靠,你干嘛?”许知一没忍住,反条件就要挣扎,但那手的力气太大,挣扎也没用。
片刻后,方言酌松了手,把手机还给许知一:“明晚八点,他找你,就在s大那条街道的小巷子。明天我们一起回去。”
许知一把手机接了过来:“这到底谁啊。”
“大概是熟人,或者和你有过节的人,”方言酌言简意赅,随即揉了揉许知一的脑袋,说,“别多想,明天我帮你揍他。”
“我肯定不多想,”许知一言之凿凿,但他还是盯着手机屏幕的信息——刚刚一扫而过的不好言论都被方言酌删了,他看不到了。许知一点了点手机,有些抱怨,说,“怎么感觉我好烦呢。靠,一群傻缺。”
方言酌拿了自己的手机,点开屏幕,看了一圈,说:“我们看个电影。”
“不想看,”许知一直接把手机关机了,他站了起来,怏怏不乐的,把自己扔在床上,说,“好烦。”
方言酌沉默着,退出界面,翻到外卖界面:“吃小蛋糕吗?”
许知一把脸埋在被褥里,闻言,耳尖动了动,他回头,又坐了起来。眼圈有些红,许知一第一次尝试跟方言酌讲另一个世界的事:“我感觉什么都没变过呢。”
方言酌站起来,坐在许知一的旁边,捏了捏他的脸:“什么没变过”
“就是什么都没变过。”那一瞬间,什么都恍惚起来了。医院里,嘈杂的人群中,那止不住的谩骂声跟刀片似的塞进许知一的耳朵里,血淋淋的,还有网上铺天盖地的言论,说他收了钱、说他见死不救……
但事实却是,那孕妇家属封建迷信,说什么计算好了日子才能把小孩剖出来,眼瞅着产妇不行了,许知一作为主刀医生,忍无可忍,准备开始手术,却被那家属大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