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人並不明白我的好意。
他们会像蟑螂般,从无数个角落冒出来,一遍又一遍害他死去。
终於。
名为人类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我不再想留他们的命。
伤害他的蛀虫,分明都该去死。
只有彻底死亡,死透了,死得连一点气都没有了。
他们才不会再伤害我的宝物。
卿啾才能安全。
我又一次杀人,被张叔看到,张叔错愕。
他沉默了良久。
最终开口,艰难地问:
“卿少爷看到怎么办?”
对啊,被他看到该怎么办?
第一次轮迴时他给我写过情书。
虽然无法带走,却被我一世世重写,每一世都装进项炼,放在离心臟最近的地方,用那一点爱意支撑我度过一世又一世的轮迴。
他喜欢我笑。
我原先不太擅长笑,但重生的次数多了,我也渐渐习惯將笑设定成初始表情。
机械的,麻木的。
可他还喜欢纯白无瑕的好人。
唯独这一点,我再也不可能做到。
我重生了太多次。
手上沾染著鲜血,我早已经面目全非。
我不再渴望他爱我。
不再渴望著他属於我。
一次又一次的轮迴,最初的目的被彻底泯灭,到了后来…
我只想他能活著。
但偏偏,命运连这样最基本的愿望都不肯满足我。
17
我被命运用无形的线戏弄著。
从第一次轮迴开始,之后每一次我遇见他的时间都会比上一次更晚。
有时是半天,有时是一天,有时则更久。
下一次见面的他永远比上一次更糟糕。
虚弱的,苍白的,毫无生命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