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烧纸的平阳侯察觉到动静,冷眼看去眼中神色满是杀意,“谁在那里?”边说边上前准备查看。
瑜嘉文并不怯他,但他这张脸太过引人注目不太好让人发现,于是便快速的逃离。
张庭原看到一个人影跑去连忙去追,并把府上的侍卫叫来上前去拦。
平阳侯府虽然已经落魄,基本的底蕴还是有的,很快就有武功不错的高手追上,瑜嘉文慌忙拿出自己今天去街道买的面具戴上,看着围着自己的侍卫,丝毫不慌的跟他们对打起来。
瑜嘉文跟韩祁阳从小一块儿长大,他爹是燕王最信任的手下,从小他就被培养着要保护韩祁阳,以至于他师承不止一位高手,虽然名义上是奴仆但过的时候不比组织差,只是到底没有见过血,打起来有点畏手畏脚太过君子风范。
幸好这些侍卫不是精心培养的暗卫,他们使出的招式杀伤力没那么大,一时间以一对三瑜嘉文还微微站了上风,他听着前面还有动静咬牙切齿的暗骂自己为什么那么好奇。
果然好奇心不会害死猫,但会害死他。
瑜嘉文磨着牙看着牢牢追着自己不放的侍卫,把手放进怀里,他压着声音让自己的嗓音尽量听起来浑厚,“看老夫的毒镖。”喊着把怀里的那些糕点全部撒去。
侍卫听到这话连忙防卫,天黑他们夜视能力不太行,只能看见有东西朝自己飞来,再加上听到的毒镖一个个十分谨慎。
瑜嘉文趁机连忙赶紧逃,他转了好几条街才跑回将军府,没想到在敌军中没有被擒,反而回到家了,被生擒住了。
虽然瑜嘉文不知道社死这个词,但是他生动的体会到了感觉。
“别乱来,自己人!”
捉住身着夜行衣带着面具贼子的几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牢牢的把他按到地上,其中一位上前拿开他脸上的面具,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他们面无表情沉默着。
按着他的侍卫松开了手,开口疑惑道,“瑜侍卫您这是执行去了?”
瑜嘉文听到这话连忙点头,“对,我去执行任务去了,这才翻墙回来了。”
“刚刚对不住了瑜侍卫,我扶你起来。”其中的侍卫上前把他搀扶起来,顺带帮他打了打身上的泥。
瑜嘉文看着他们几个询问,“你们是将军手底下的兵吧?”
“嗯。”
瑜嘉文看到他们几个沉默寡言的样子,也没有心情聊天,他现在只想睡觉,“行了,你们几个该干嘛干嘛吧,我先走了。”
“好。”
几名侍卫很快又找个地方藏好。
天色有点冷,瑜嘉文房间在玉笙居偏房,路过的时候往他主子房间瞥了一眼,发现里面一片漆黑。
有些委屈的看了几眼,他心很大,很快就睡着了。
韩祁阳却做了一晚上的梦,在梦里他被一个八爪鱼牢牢的护着,把他牢牢护住的八爪鱼突然张开了一张嘴,血淋淋的想要把他吞噬掉。
他奋力挣扎,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被张景戚牢牢的抱住,明明十一月的天他却感觉被窝里热的简直像是着了火。
推开他的手,把脚伸在外面降温。
过了一会儿,外面那只脚又伸了回来。
韩祁阳看着身边的人呵呵了两声。
真是睡得跟猪一样。
就这警惕性还战神呢?
脸上的嫌弃表情简直快要溢了出来,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颗夜明珠放到枕边,趴到他脸上用手戳着他的脸,甚至还有手捏他的鼻子,无聊的轻轻摸着它那长长的睫毛,却没料到张景戚突然张开了双眼。
他还以为是错觉呢,但那黑漆漆的眼睛的确睁开了。
张景戚满眼宠溺,眼中神色一片清明,根本就不像刚刚睡醒的人。
看到这韩祁阳那还能不知道,他这根本就是早就醒了。
率先恼羞成怒韩祁阳拉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抢夺他的被子,准备把自己裹成一个团。
张景戚从背后抱住他,用手敷到他的眼前,轻声道,“跟你一块睡,的确比平常睡得熟,只是习惯保持潜意识清醒。”
“谁要听你解释!”
“是我自己想解释。”
“呵呵。”
张景戚搂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呼吸的热气洒在脖颈后,痒痒麻麻的搞的韩祁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你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