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摸吗?”◎
江祁趴在床上,脑袋蒙在枕头里,任凭余燃如何拖拽都一声不吭。
“你闹什么脾气?”余燃拽不动人,干脆一甩手自己坐到了另一半床上。
身旁松软的被子陷进去一块,江祁下意识挪了挪身子给余燃空出更大的地方,脸依旧埋着,好像把那鸵鸟埋沙的精髓学个透彻。
余燃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把人江薇薇她们辛辛苦苦赚来的水果吃了,我说你两句都不许了?”
江祁不出声,脑袋埋在枕头里摇了又摇。
从未有过如此耐心的余燃觉得自己过了今晚可以去当幼师了:“明天去道歉。”
江祁头摇的更剧烈了,甚至端着枕头直接换了个方向,身体力行的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余燃被气到想笑,深吸一口气,看在今晚的两碗甜品的份上,忍了又忍才没一脚把人从床上踹下去。
只是开口的语气依旧不怎么好。
“你哑巴了?”
江祁声音闷闷的,不情不愿的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声带健全。
见江祁一扒拉一动弹的样子余燃仅有的一丝耐心也快要耗尽。余燃“啧”了一声,也知他怎么想的,突然发泄似的一巴掌拍在了江祁屁股上。
“啪”的一声脆响,安静的房间仅余这一声响在空中回荡。余燃手还落在那弹性柔软的地方,一时间竟是愣了神,不知该怎么不显尴尬的把手收回去。
江祁抬起头,眼尾被蹭的通红一片,再配上那震惊羞愤的眼神,活脱脱一副被欺负了的良家妇女模样。
余燃咽了咽口水,像是被那眼神烫到,连带着手底下的柔软也滚烫的厉害。
“好摸吗?”江祁闷得时间长了,说话都带了一股闷闷的鼻音,一贯上扬的尾音此时听在余燃耳中好像挂了羽毛的钩子。刮得他耳朵,心脏都痒的难受。
余燃抽回手背到身后,强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如果能把那耳尖绵延到脖颈的红晕藏好的话,江祁倒是还能相信几分。
“嗯?”
江祁没得到回答,不肯把人就这么放过,抬起身子凑近了余燃几分,眼中盛着笑,丝毫不见方才的鹌鹑模样。
余燃喉咙又是一滚,眼神不自觉的避了开来,越过这人衣领大敞着露出的肩颈,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白墙。
身前的温度越靠越近,余燃仿佛能透过身上薄薄的衣料触及到对面人的体温。脸上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烧的厉害,大脑却是清醒了不少。
伸手抵住不断贴近的身体,余燃目光平静了不少,对上江祁揶揄的视线,另一只手扯过一旁的枕头,一把盖在了那妖孽的脸上。
“闭嘴,睡觉。”
江祁被强硬的摁倒在床上,脸也被挡的死死的,却仍是笑的开怀。
余燃觉得那笑堪比那指甲抓挠声,听的他心烦意乱。
索性背过身用被子蒙住头,昏暗又缺少氧气的环境中,余燃眨眨眼,那还残留着些许热意的手掌紧了紧,放在身侧握成了拳。
早上,依旧是熟悉的叫醒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