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凛虔诚地吻过了沈遂的手背,然后认真地跟他说先工作。
他刚松开沈遂不到一分钟,背后的门就被敲响,隔着一道门传来杨凡语的声音:“老大,你在吗?”
她不确定,但刚才好像听到很重的关门声。
听到敲门声,沈遂条件反射伸手抵住余凛的胸膛,轻轻一推,借力让自己往后退一小步,然后给对方递了眼神:可以开门了。
余凛觉得好笑,但这会儿必须把精力暂时从身上身上抽出来。
他打开门,门外的杨凡语被吓一跳,她轻抚心口:“老大你在啊,那怎么不吱声?”
“吱。”余凛吱了一声。
杨凡语微愣,随即翻了个白眼:“老大,你好无聊啊。”
余凛抬手,手指关节敲了敲与杨凡语头顶等同高度的门框:“说事。”
杨凡语一秒收起玩笑:“尸检报告出来了,付忆确实是窒息而亡,但不是被勒死,而是……”
“溺水。”声音是从余凛身后传来的,是沈遂的猜测。
杨凡语愣两秒,点头:“对,她应该是被人勒着脖子,失去反抗能力后再被摁到水里窒息死的。”
顿了话,她不确定地问:“呈沅真的只是幸存者吗?”
余凛没有回答杨凡语的话,而是反问:“除了勒痕,她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吗?”
作为法医,杨凡语当然听得懂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她摇头:“四肢有几道新鲜小伤口,应该是挣扎时留下的。”
半晌,她再次开口,给出很专业的回答:“付忆的身体没有任何被侵犯过的痕迹。”
“呈沅喜欢她,如果凶手是第三者,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沈遂接着往下说,“但如果呈沅是凶手……抱歉,我暂时找不到他杀害付忆的理由跟证据。”
也就是说,就目前而言,呈沅在沈遂这儿不是嫌犯。
杨凡语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愿意看到付忆是被自己极其信任的同学杀害的结果。
这个世界有很黑暗的部分,但孩子应该是纯真的,学生就更应该心无旁骛的学习,而不该有那么多阴暗凶狠的面。
余凛拍拍门框,安排道:“尽快了解呈沅跟付忆出走的原因,再调取他们出走当天的道路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察觉到身后的沈遂发出轻轻的声音,余凛回头:“你有话要补充?”
“我建议把重点放在南雅学府上。”
杨凡语:“沈博士,你怀疑付忆是学习压力太大选择出走,然后在途中遇到危险?”
这是最显而易见的,只要是在校期间的学生出事,绝大部分人都会往这个方向怀疑跟考虑,但沈遂没有。
“我怀疑别的。”沈遂说。
他没给出更明确的怀疑,或者是暂时没法儿给。
余凛蹙眉看着他,眼底闪过怀疑,但跟沈遂的反应相同,暂时给不出更明确的答案,毕竟警方破案需要证据,实实在在的证据……他们目前没有。
“我没懂,老大——”
她转而将目光看向余凛,后者在她开口前打断:“查一下南雅的入学条件、升学率,着重在付忆跟呈沅身上。”
想了几秒,余凛再补一句:“以及南雅校董结构。”
杨凡语面色一凝,点头:“收到!”
收到明确指示,她转身离开,要及时把余凛的安排通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