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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7 他的底色（第2页）

这时候的沈遂跟平时很不像，没了矜贵感，没了清冷气质，反而多了种……萌。

余凛觉得自己脑子可能不太正常，他居然把“萌”字跟沈遂搭边儿，实在好笑。

大概是被人盯着不自在，沈遂这次“醒”得比以往都要快，但还是有些懵，他抬眸看着余凛：“嗯？”

余凛也被拽回神：“跟我去审讯室，有招对付陈楠了。”

被拽起时，沈遂眉头皱了下，透着他的不满，他对余凛这个举动是感到不舒服的，但他没说别的话也没有拒绝。

余凛捡起掉到地上的大衣，放好才将目光投到沈遂身上，见他还是不太精神的样子抬手又碰碰他的额头。

这一次，脑子混乱，六神没有归位的沈遂没能第一时间阻止他的动作，而是站着让他摸。

“没发烧啊。”余凛盯着他，“但你的脸怎么这么通红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余凛不是个“管家公”，但被柯令青训过好几回，已经下意识的把沈遂的健康放在首位，只有这位“祖宗”身体棒棒吃嘛嘛香，他才不用被柯令青拧着耳朵骂。

沈遂脑子还是木着，但能分出一根神经，转移话题：“你还要不要审人？”

话一出，余凛才秒变凛队，点了下头：“陈楠曾经跟一个神秘的号码通过电话，但我们追溯不到那个号码，唯一能当做切入点的却也是这个号码，所以我打算……”

余凛没说完，就被沈遂抢答：“诈他？”

“对。”他毫不避忌地说，“这法子听起来不地道，但挺好用的。”

虽然不太符合规矩，但是只要把握好分寸，偶尔还是可以用一下的。

沈遂不怎么在意他们的规矩，他只在意效果。

“陈楠不是赵武，他没那么蠢。”

两人外往走，余凛压低声：“他不蠢会在市局自杀？你猜他俩同时自杀是心电感应，还是早就计划好的？”

沈遂偏头看他，比他高出半个头的余凛嘴角勾着胸有成竹的笑，这大概是刑警职业生涯带给他的经验，又或者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生活环境让他长成这种天生自信的性子。

但不管是哪种，都很欠揍。

走到审讯室门口，余凛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沈遂：“你醒了吗？”

尽管他的语气里带着关心，但在走过来的这一小段路里已经清醒的沈遂还是有被冒犯的感觉，他脸一下沉下：“没醒，那我不进去了。”

余凛啧了一声，抓着他的手腕，推开审讯室的第一道门。

“凛队，我感觉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肯定不会配合。”宋知时盯着余凛，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现在审未必能审出什么来。”

本来也不是要陈楠配合，而是要诈他，越是在这个迷迷瞪瞪的状态，越是容易诈出点什么来。

沈遂透过单向玻璃看向里边，只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

“他状态确实不好，是非常的差。”

要是从心理医生的角度看，此刻的陈楠可能精神方面都有问题，或许正是受不了刺激的状态中。

进去前，沈遂问余凛：“我们现在进去，他随时可能会发疯，你确定要现在审？”

余凛顺着声音看来，对上沈遂的双眸时从他眼底看到严肃认真，完全没有两分钟前的懵，看来这是彻底“醒”了。

不知道余凛此时在想什么，沈遂保持盯住他双眸的姿势，跟宋知时一样，等着他开口。

“审。”

沈遂并不意外的挑了下眉头，余凛确实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野蛮才是他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