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余凛,他对耍赖皮的人真是无可奈何,可他的眼神却让余凛误解了。
余凛凑了过来,压低嗓音:“我要我亲你啊?现在是上班时间,这儿是市局,不合适吧宝贝儿?”
“滚。”沈遂抬脚就是往他小腿一踹。
沈遂没那么饥渴,余凛也不是真认为他在索吻,不过是想要转移话题,让他别计较“自爆”事件。
余凛向来见好就收,很快顺着台阶下,探头看向沈遂手里的文件:“在看付家跟呈家的资料?”
沈遂“嗯”了声,一秒切换角色:“付广山在国内做的也只是小本生意,怎么会突然想到出国发展?重点是,他哪来的钱。”
付广山夫妇出国前,付忆就读的只是普通公立中学,却在他俩出国后半年转进学费昂贵的贵族学校,是他们突然赚了钱想给女儿更好的教育坏境,还是另有原因?
“你怀疑周德清很早就盯上付忆,用钱把她买下来?”余凛不太认同地摇头,“如果那30个孩子都是以这种情况进入南雅,那周德清得花多少钱?我问过,入会不需要交会费。”
“不对。”
沈遂说完沈默了,余凛耐着性子等着他理顺思路。
少倾,沈遂重新开口:“付忆是个特例。”
余凛微愣,拍了下大腿:“这就是她被杀害的原因?”
“我没那么说。”沈遂提出思路,又否认了余凛的猜测,在看到对方疑惑,他继续,“周德清或者说南雅这个变态组织里的人,他们未必想弄死付忆,至少不会是这种方式。”
南雅那些不愿面对现实的学生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跳楼自杀,这像是他们默认的一种“死亡”方式,付忆却与他们格格不入。
试图逃走的学生肯定不止付忆一个,但从未有过在校外被杀害的例子,这足以证明付忆是特例,是南雅换乘游戏组织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这就间接证明了,凶手不是南雅学府的人。
“那你什么意思?”
沈遂抬眼,缓慢地扫了余凛一眼,他语气不是太好,但并不是生气的表现,而是急着想知道原因。
“付忆本来是不用死的。”
这是沈遂的结论。
闻言,余凛再一次愣住,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条清晰的线。
如果不是江禾偷听到通话内容,她就不会告诉呈沅,呈沅也就不会想要英雄救美,只要不离开学校,付忆就还有生还的机会。
但——
“这些不是现在的重点。”
逝者已逝,他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出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还社会一个真相。
“重点在呈沅这儿。”沈遂说,“要么他从没有带付忆出走前就被人利用,要么除了那个变态组织之外还有人在盯着付忆。”
“付远山?”
沈遂摇头,缓缓吐出三个字:“心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