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的余凛一秒收起笑,但盯着他的目光始终没有挪动,把人盯得耳根都红了。
沈遂抿了口茶,试图缓解尴尬,也想着该怎么转移余凛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却没料到余凛突然说:“你真好看。”
正在喝茶的沈遂被这猝不及防的骚话呛着,“始作俑者”立即过来轻拍他的背后,连忙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这么大人了,怎么喝口茶都能被呛到?”
沈遂咳嗽的功夫还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尽是不悦,后者自知理亏跟心虚,忙先忙后的伺候祖宗,又是拍背,又是递纸巾,甚至想亲手帮沈遂擦拭嘴边的水渍,但被阻止了。
“不用你。”
余凛讪讪地收回手,顺势坐到沈遂身旁的椅子,还是盯着他:“夸你好看还不行?”
在记忆库里搜索,沈遂就没缺过被人夸长得好看的内容。
在国外疗养加学习的那些年,沈遂常被人当面夸好看,还有不少人向他示爱。男的女的,写情书的当面的,都有,要比现在的余凛直白多了。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的沈遂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现在……他会有点儿无所适从。
“沈遂,你脸红了。”
坐在他身旁的人不仅盯着他,还观察他的反应,并将这个反应说出来。
沈遂刚要为自己的反应做点辩解,却在开口前感受到一丝冰凉,余凛冰凉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
“粉粉的,还很软。”余凛认真地评价,“沈遂,你的耳垂也很好看。”
余凛看的认真,玩的也认真,却忽略了被他把玩的“手办”的感受。
原本只是红了耳根,再一路往下,这会儿就连脸颊跟脖子都泛着淡淡的粉色,不是尴尬,是一种沈遂几乎从未有过的害羞跟不好意思。
反应过来的沈遂身体有点僵,他从未如此安静老实的给人当个可以随意把玩的手办。
看似老实,实则是没招了。
他能做的就只是挪动身体,试图用这个细微的动作暗示对方:别玩儿了。
然而,余凛越发起劲儿,盯着沈遂唇瓣,喉结滑动了一下,撑着身体凑过去,毫无征兆地在沈遂唇边碰了一下。
恍惚间,沈遂听见他同样有些恍惚的声音:“沈遂,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试……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沈遂脑子一嗡,顿时明白了余凛说的“试试”指的是什么。
来不及思考,沈遂觉得身体被人强行板正,冰冷的手指指腹轻轻擦过下唇,他条件反射伸出舌头要舔下唇,舌尖一凉,摁在他唇瓣那只手的力度忽然加重。
他疼得抬眸,随即闯进一双满含情绪的双眸,眸子里的欲望满得要溢出。
心尖微微颤抖,余凛粗粝的指腹轻揉着他的唇瓣,紧接着,指腹换成唇瓣,余凛的吻更紧地贴了上来。
从薄凉,变成温暖,再是探索跟占有……
余凛大手握着他的后脖颈,禁锢着不许他躲,不许他逃。
吻来的突然,让人恍惚,却也让沈遂清楚感觉到被珍爱,还有窒息……
奇怪。
这太奇怪了。
余凛从未有过这种感受,想要、渴望、强烈的占有欲充斥着他整个心脏。
他亲吻着沈遂,拥抱着沈遂,恨不得把沈遂揉进他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
他感受到怀中人的挣扎,或许还有一点儿抗拒,可他非但不肯松手,还要更用力的抱,更用力的亲,直至感觉到缺氧……
余凛不舍地离开沈遂,赤裸的眼神盯着那双水润的唇瓣,喉结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