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被余凛生硬拽回来,他问:“你确定他们是想要我的命,而不是咱俩的命?”
他昨晚复盘了一遍,那些枪口看似对着他,但他身边坐着的是沈遂,很难说对方是枪法准还是想要两条命。
这个怀疑很快被沈遂否掉:“你是说他们从第一波人手里把我救下来是为了亲手弄死我?”
余凛一时语塞,这个说法不成立。
意识到沈遂不会多说,余凛只好点到为止,再聊也只是些车轱辘话,何必白白浪费这仅剩下的周日时光。
他起身朝着沈遂靠过来,一面盯着沈遂,一面越凑越近,嘴角勾着似笑非笑:“宝贝,正事聊完,咱来聊聊私事?”
自从确定自己的心意,余凛张口闭口就是宝贝,就仿佛叫声宝贝,他俩的关系就能进一步似的。
余凛想学点霸道总裁的强制爱,下一秒却被沈遂抬手抵住肩膀,沈遂拧着眉:“你上午见了谁?”
他刚要说出个同事的名字,随即听见沈遂说:“你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
听到“香水”二字,余凛几乎是往后弹的,低头嗅了嗅自己,胡乱解释:“电梯里沾上的吧,你占有欲那么强呢?我跟女孩坐一个电梯都不行?”
沈遂盯着他,两人心知肚明他说的不是这个事,但很清楚余凛要瞒着,谁也别想打听。
“你不喜欢啊?那我换身衣服?再洗个澡?”余凛仿佛在认真的询问他的意见。
听出他故意转移话题,沈遂没再继续执着于他上午见了谁,他不是非要管余凛的事,最好是余凛能离他远点。
沈遂还是沉默,余凛故意问:“真要我去洗个澡啊?”
吊儿郎当的语气在耳边响着,沈遂只觉得呱噪,他抬头看了余凛一眼,淡淡道:“你,出去。”
“我不。”余凛又开始耍赖,“除非你让我搬回来。”
“搬回来”三个字给人一种他俩之前在同居的假象,仿佛他俩只是情侣吵架闹别扭,买束花哄一哄,哄好了日子就继续往下过。
可沈遂不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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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余凛,面色认真:“你觉得我跟你,现在是什么关系?”
“谈恋爱的关系。”意识到这句话过于强势,余凛缓缓语气,换了个说辞,“我喜欢你,你也不讨厌我的关系。”
沈遂没反应。
余凛不太自然地试探:“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该离我远点。”沈遂毫不犹豫地回答。
余凛适当露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随即笑了。
“我今儿把话撂这儿,你这人我要定了,你不答应我就追。”余凛扬起他自信的笑容,“沈遂,你熬不过我的。”
他笃定得像在说:沈遂,你明明喜欢我。
沈遂唇微动,随后抿成一条线。
余凛挑眉,心情颇好,他伸伸腰,转移了话题:“困了,昨晚守着你,一宿没睡。”
他说的认真,听得沈遂都觉得有些恍惚,这话他本不该信,但抬眼时确实看到余凛眼皮下的乌青。
就在他心软想把那些事摊开时,余凛突然开始脱衣服,随手挂在沙发扶手,往浴室方向走:“我简单冲个澡,趁着没事赶紧眯会儿,总觉得今天不可能一直平静。”
沈遂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直至浴室门关上,里面传来水声,他才猛然回神:余凛进的是他的浴室,还没拿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