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在工作群里挨个汇报——
“逃跑的郭聆父亲还在找,郭聆的母亲录口供时没说实话,她应该知道不少事。”
“满庭芳小区最近挺安静的,大概这几起案件太过引人注目,他们不得不暂定交易,又或者是转移交易地,还在确定中。”
“我们正往你们刚才发过来的几个交易地了解情况,希望能有点线索。”
“凛队,我刚把郭聆送到家,发现她家里好像一人来过。”
看到戚盏安的消息,余凛立即退出群聊,点开通讯录。
半分钟后,电话接通:“现在什么情况?”
“郭聆说她家门口的地垫被人动过,但来过她家门的人应该没有进门。”
“怎么确定那人没有进?”
戚盏安压低声音:“郭聆说钥匙孔的位置没有变化。”
难怪戚盏安如此诧异,没想到这小孩心那么细,但或许不是心细,而是害怕。
“凛队,我怀疑她被人盯上了。”
“这还用怀疑吗?”余凛冷着语气,“她就是被人盯上了。”
但目前还不能确定盯她的人是她父亲郭振跃,还是给她洗脑的那些人。
“那现在怎么办?我说留下来陪她,她怕被她妈妈发现今天跟我们见面的事。”
余凛沉默几秒,最终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委屈你在楼梯间守会儿的,等林如芳回到家你再走,另外我会让古邱安排人过去盯。”
不确定是郭振跃还是那帮人,他们绝对不能让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女处于危险境地中。
“你可以告诉郭聆,你会陪她等到她妈回来,但别说我们的人会守在附近。”
郭聆毕竟只是个高中生,她的嘴没那么紧,尤其是面对长时间相依为命的母亲,说不定她妈还没问,她就先招了。
是隐瞒,也是保护。
余凛这边刚挂电话,沈遂跟姜璇就前后脚从咖啡厅走出来,身后的姜璇朝他看了一眼,嘴皮子上下一动。
尽管隔得太远没听着,但余凛很确定姜璇在蛐蛐他。
沈遂上了车,扣安全带时听见他说:“拢共没见超过三次面,她对我怎么就那么大敌意呢?要不说她是你表姐,我还以为她是对你爱而不得的小青梅呢。”
“你是不是有病?”沈遂毫不留情地骂。
余凛把车窗升起,耸耸肩:“她才是有病你不骂她,你骂我?”
沈遂懒得跟他计较,没有铺垫的转移话题:“有新消息?”
说到公事,余凛秒切换状态:“有人盯上郭聆了。”
“看来你们要找的人没离开淮南城。”
“郭聆的父亲还在淮南城?”余凛蹙眉,“理由。”
沈遂打开跟前的匣子,在里面拿了块巧克力,喝完美式嘴里有点儿苦,他要吃点甜的缓缓。
沈遂把巧克力送到嘴边,顿了下:“因为给她洗脑的人没有郭振跃那么蠢。”
明知道林如芳今天去市局配合调查,他们不可能往郭聆家里去。况且,郭聆家里应该没有他们要销毁的东西,但已经在警察面前暴露的郭某人却未必。
沈遂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其实并没有能够直接支撑的证据,不过,余凛相信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