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旎盯着温知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撇撇嘴说道:“开那么好的车,竟然连空调都不舍得开,他怎么这样。”
与此同时,车内的齐砚淮制止温知仪未果,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远处的两人越走越远。
可方才掌心触及到的那份柔软却迟迟挥散不去——那么小的一只手,那么白,仿佛他微微用力就能完全裹住。
好想牵……
齐砚淮的耳朵尖控制不住又开始冒红,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趴在方向盘上只觉得无力。
这一低头,又看见那个被温知仪撇下的小方盒。
要你有什么用。
齐砚淮随手把盒子扔到一边。
正打算开车离开,脑子里竟又控制不住的回想起温知仪坐在副驾驶上脸红红捏着那个首饰盒的样子——微微低着头,碎发轻垂于脸侧,整张脸包括耳朵尖都泛着红,甚至都不敢抬眼看他。
很漂亮,又很乖。
……
齐砚淮揉了揉太阳穴,脑子放空的刹那,他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温知仪走那么决绝,不会是觉得他在耍流氓吧?!
靠!他不是故意的!刚刚怎么就忘了解释呢!
嘴呢!嘴呢!长嘴了怎么不说呢!
齐砚淮懊恼地砸了下方向盘。
这一砸不要紧,正正好按在喇叭上。
“滴——”
一道极其突兀地鸣笛声瞬间响彻整条路。
–
自那天齐砚淮不小心碰到温知仪的手后,两人有将近半个多月没跟对方说过话。
齐砚淮也不是没想过发消息跟温知仪解释,可是这种事情,说了有种欲盖弥彰的心虚感,不如不说。加之平日里都是齐砚淮主动找温知仪聊天,他不开这个头,温知仪就更不可能找他了。
按理说校园里总能碰见吧,可这半个多月跟撞邪了一样,别说温知仪了,齐砚淮连个姓“温”的没碰见。
“砚淮……砚淮……齐砚淮!”
社团办公室内,在贺绍钦不知道喊了几遍齐砚淮的名字后,齐砚淮终于回过神来。
“怎么了?”齐砚淮看向贺绍钦。
“这话得我们几个问你吧,你这几天怎么了,跑神不说,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谁又惹你了?”
“你别笑了砚淮。”周郁青插了一嘴,“你一笑我害怕,有什么事跟我们几个聊聊呗,笑得人心里发慌……”
齐砚淮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没怎么,熬夜熬的,刚刚叫我有事吗?”
司巡从沙发上坐起,“孙若晗今天生日,叫几个人热闹热闹,今天晚上请你们几个吃个饭,记得来。”
“你女朋友生日,叫我们几个不太合适吧。”齐砚淮开口。
“那她说的,她说她要带她好姐妹过来,让我也叫上你们几个。我想也是,就我一个男的,那也太尴尬了。”
“行。”齐砚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