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她凑近我,吐气如兰,试图用**说服我。
“他对妈妈真的是特别的关照,疼到骨子里了!他说过以后非我不娶呢!妈妈总得表示一下诚意吧?再说,你马上就毕业了,虽然是交大毕业的,金字招牌,可没权没势的,在这上海滩能混出多大名堂?如果有王家的势力在后面罩着你,你以后的路该多顺当?平步青云啊!”
她描绘着看似光明的未来,随即语气一转,带着一丝虚假的关切,“而且,现在大学生基本都是一个人住的,妈妈离开你,你也可以好好培养一下生活自理的能力,以后才能赚大钱,对吧?妈这都是为你好,为我们俩的将来打算!”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捂住耳朵,怒火烧光了理智,“我看你就是变心了!你就是爱上那个混蛋了!你就是一个改不了本性的骚货!一天没有男人操你就活不下去的臭婊子!烂婊子!”我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试图刺痛她,让她回心转意。
“儿子!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妈妈!”她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声音带着一丝真实的颤抖和受伤,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戳穿本质的恼怒。
“就是!就是!你就是!”我已经气愤到顶点,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妈妈,江曼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低着头,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谁也不看谁。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许久。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神里不再有哄骗,只剩下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和妓女式的现实:
“好,妈妈承认…是有点喜欢王公子。”她顿了顿,观察着我的反应,然后继续用那种平静到可怕的语气说,“而且…妈也答应过他,只要他家老头子点头同意,妈…就嫁给他。”
她看到我瞬间瞪大的眼睛和煞白的脸色,急忙补充,语气带着一种可悲的虚荣:
“嫁入豪门,这是多少女人做梦都攀不上的高枝!现在你妈我有这个机会,这是老天爷赏饭吃,是一种幸运!以后妈成了王家名正言顺的夫人,你不也跟着鸡犬升天,成了真正的公子哥儿了?”
“什么?!妈妈你答应做我女人的!这才多久你就变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嘶哑,“而且,人家那种豪门大公子,跟我差不多年纪,怎么可能真心娶你这样一个…一个出身不干净、在风月场里打滚的女人?!他无非是图个新鲜,玩你几次,等他腻了,就会像扔垃圾一样把你扔掉!你醒醒吧!”
“维民!王公子不是那种人!”
她有些激动地反驳,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类似少女怀春的荒谬神情。
“他不只是贪恋妈妈的身体,他是真心喜欢我这个人!他说我懂他,理解他…”她试图让自己相信这套说辞,随即语气软下来,带着一种看似真诚的剖析。
“妈妈也知道,你喜欢妈妈,妈妈也…喜欢你的身体。但我们之间,这不是真正的爱情,这只是肉欲,是依赖,是报复何家兄弟后扭曲的产物!妈妈的内心,也是一个女人,也需要一个真正强大的、能征服我、给我安全感和未来的男人的爱!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妈妈,你是骗子!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过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像个被抛弃的孩子,绝望地吼道。
“儿子!你听妈妈说!”她抓住我的手,眼神急切,再次祭出她那套妓女的逻辑和承诺,“你想要操妈妈了,妈妈随时都可以满足你!只要妈妈有空,你一个电话,妈妈就回来,张开腿让你操个够!当然,你想来妈妈那里也行,王公子那种大人物,身边自然不会只有妈一个女人,他心胸开阔,也不会介意妈和你这点…母子‘亲情’。”她把乱伦关系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她最后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却也无比卑劣的远期饼:“最不济…万一,妈妈是说万一,哪天我跟王公子过不下去了,离婚了,那也能分到一大笔天文数字的赡养费!到时候,妈就带着这笔钱,风风光光地回来嫁给你!我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用那笔钱买大房子,买好车,正式组成新家,妈妈给你生儿育女,好不好?”她描绘着海市蜃楼,试图用虚妄的未来安抚我当下的愤怒和痛苦。
但这番话彻底点燃了我最后的理智。
她不仅背叛了承诺,更将我们之间扭曲的关系,连同她自己的身体,都明码标价,纳入了她攀附豪门的筹码和退路计划之中。
“骗子!你这个满嘴谎言的臭婊子!烂婊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积攒的所有愤怒、失望、被背叛的痛苦瞬间爆发,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抓起外衣,带着冲天的怒气,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个曾经充满扭曲“幸福”、此刻却令人作呕的家门。
身后,似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呼唤:“维民!儿子!你回来!”
但我没有回头。那一刻,我仿佛听到某种东西,在我心里,伴随着那扇门的撞击声,彻底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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