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高声音,怒视着她,胸膛剧烈起伏。
“你还有脸指责我?!苏红梅、薛晓华她们是临江重要的投资商,苏晚是我的工作秘书!我和她们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任何越界之举!反倒是你!”
我指着她,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你扪心自问!你自己做过什么?!”
我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江曼殊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愤怒和虚张声势掩盖。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冷笑一声,积压已久的耻辱和愤怒如火山般喷发。
“需要我提醒么?你和韩月龙不清不楚的关系,当我不知道么?还有李伟芳!那个死鬼,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他肏的时候,有想过我这个丈夫的脸面吗?!呢还想给他生孩子!”
这个名字被我咬牙切齿地吼出来。
“韩月龙那个叼人,我的老同学!你的好学生!你真以为你们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能瞒天过海吗?!你过去不知廉耻地和他们厮混,把我这个市长的脸,把我们这个家,都丢尽了!现在你倒打一耙,把脏水泼到我头上?江曼殊,你的良心呢?!”
“啪!”一声脆响。
江曼殊的手掌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你血口喷人!苏维民!”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精心盘起的发髻都散落了几缕下来,显得狼狈不堪。
“我没有!都是你!是你逼我的!是你冷落我!忽视我!是你先不要这个家的!李伟芳是因为我们娘俩欠他的!韩月龙…。我和韩月龙上床纯粹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夺眶而出,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悔意,只有被戳穿后的疯狂和怨恨。
“既然你不珍惜我,不在乎我,那我为什么不能找懂我、爱我、愿意欣赏我的男人?!我受够了做你苏市长背后那个无声无息的影子!我受够了这种整天担惊受怕的日子!我要告诉所有人,我江曼殊,离开了你苏市长,也是能赚钱的!”
她的话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不是因为她的背叛,而是因为她此刻的理直气壮,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卸得一干二净。
那副受害者的姿态,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如此荒诞和丑陋。
“懂你?爱你?”
我捂着脸,看着她那张因愤怒和泪水而扭曲的脸,只觉得无比的陌生和心寒,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冰冷的嘲讽。
“韩月龙懂你?还是李伟芳爱你?他们懂的是你‘市长夫人’的身份能带来的便利,爱的是你这张保养得宜的脸和你能满足他们的虚荣!江曼殊,你醒醒吧!你不过是在用放纵和背叛,来掩盖你内心的恐慌和空虚!你害怕变老,害怕失去光环,害怕我不再需要你!可你选择的这条路,只会让你更快地失去一切!”
“江曼殊,你不过是在用放纵和背叛,来掩盖你内心的恐慌和空虚!你害怕变老,害怕失去光环,害怕我不再需要你!可你选择的这条路,只会让你更快地失去一切!”
我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锥,狠狠凿穿了江曼殊最后一道虚张声势的防线。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神里燃烧的怒火被一种巨大的、赤裸裸的恐慌所取代。
那恐慌如此强烈,以至于她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梳妆台上,昂贵的香水瓶和首饰盒哗啦一声倾倒、滚落,清脆的碎裂声在死寂的卧室里格外刺耳。
她仿佛没听见,只是死死地盯着镜子。
镜子里映出她披头散发、妆容糊成一团、眼神惊恐万状的模样——那是一个被剥掉了所有华丽伪装、只剩下狼狈和恐惧的女人。
这景象显然彻底击溃了她。
“你……你……”
她猛地转回头,指着我,手指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羞愤而变得尖利刺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哭腔。
“苏维民!你终于说出来了!你就是嫌弃我!嫌弃我肮脏!嫌弃我不是干净的女人了!是不是?!你一直就是这么想的!就因为我和李伟芳上床!你这个伪君子!道貌岸然的畜生!”
她像疯了一样扑上来,用尖利的指甲试图抓我的脸,被我用力攥住了手腕。她挣扎着,哭喊着,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毫无平日的优雅可言:
“你嫌弃我!你早就嫌弃我了!所以你不碰我!所以你找借口不回家!所以你才去找那些干净的女人!薛晓华还是苏晚!那些贱人!你是不是也去找她们了?!”
“住口!”
我怒不可遏,猛地将她甩开。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让我浑身发抖,那个深埋心底、代表着最大隐忍和耻辱的秘密,再也无法压抑,如同毒龙般咆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