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已是下午,我茫然的命令司机驾驶那辆面包车带我到附近转转,看看环境保护的情况,实则是想放松心情。
傍晚,我们来到一个山村,我原本打算立即返回临江市。
但司机却告知我,村里今晚将举行一场婚礼。
一听见婚礼这个词,我立马警觉起来,让司机打听后确定,这正是李伟芳和我母亲的婚礼。
我连忙命令司机自己打车回去,自己驾驶着这辆面包车掉头,重返村庄。
夜幕降临,村庄在昏暗中笼罩。
只有李伟芳家院子里几盏昏黄的灯泡勉强驱散着黑暗,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烟与土烧白酒的气息,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嘈杂声。
我站在院外,目光游移于眼前的一切,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戏剧之中。
院子里挤满了穿着破旧衣物的村民,他们面带兴奋,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院子中央,搭建了一个简陋的舞台,红色塑料布的装饰显得格外刺眼。
舞台上,李伟芳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西装显得格外局侃他自高约一米六五,站在舞台,上愈发显得矮小,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而我的母亲江曼殊则身穿一袭廉价的红色旗袍,站在他身边,面色苍白,神情恍惚。
即便是那件廉价旗袍,也掩盖不了她傲人的身姿。
旗袍紧贴着她丰满的曲线,勾勒出诱人的身段。
她高挑的身材在一米七四的高度上显得格外醒目。
随着她的动作,旗袍高开的开衩露出修长的双腿,白皙而笔直,散发着成熟女性的迷人魅力。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更增添了她的风韵。
即便是这一-袭廉价的红旗袍,也无法掩盖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她的妆容试图掩饰岁月的痕迹,却依然难掩眼角的皱纹与眉宇间的疲惫。
此刻的她,仿佛成为一具失去优雅与自信,木偶。
但即使如此,她的美丽依然存在,那是一种经历时间沉淀而愈加迷人的风采。
我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难以呼吸。
我无法想象,我的母亲,我的妻子,我的女人,这个曾在临江市贵妇圈里有名的太太,如今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境地,选择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中,嫁给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身高还不及自己肩膀的农村男人,即使母亲一再给我保证,这就是一场表演……
婚礼即将开始,村里的老支书拿着一个破旧的麦克风,用嘶哑的声音说着祝福的话。村民们随之起哄,发出阵阵喧闹声。
我再也无法忍受,推开人群,走进了院子,瞬间,人群里出现了骚动。
村民们停止了闹,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满是好奇和探究。
他们看着我,又瞥向站在舞台上的母亲,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猜测。
李伟芳和母亲也看见了我,他们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特别是李伟芳,他那矮小的身躯似乎更显得瑟缩,站在高挑美丽的母亲身边,显得格外渺小和无助。
母亲急忙从台上跑下,旗袍的开衩随着她的动作摆动,露出更多白皙的腿部肌肤。她急切地想要拉住我,压低声音道:“维民,你来干什么?快回去,别在这里惹事!
我避开了她的手,平静地看着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是来惹事的呢?我是来祝福你的。
我转向村民们,平静地说道:“各位乡亲,我是江曼殊和李伟芳的朋友,听说他们今天结婚,特意赶来祝贺。”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哗然。村民们低声交谈,议论纷纷,脸上满是震惊与不解。目光在我与母亲之间游走,猜测与不信任交织在他们的眼中。
母亲的脸色愈发苍白,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似乎想将我拉走。但我纹丝不动,任她拉扯。
我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给母亲和李伟芳,笑着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鲜红的红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那红色仿佛是一种嘲弄,嘲弄着我的无能为力,嘲弄着这场荒诞的婚礼,也嘲弄着我与母亲之间那段见不得光的秘密。
李伟芳和母亲面面相觑,似乎不知如何应对。尤其是李伟芳,他那矮小的身躯在我面前愈发显得颤抖。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我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退到一旁,默默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