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准时机,抛出了最具诱惑力的“筹码”!
我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可能真的被她打出了血),努力撑起身体,看着她,语气带着一种“幡然醒悟”后的“担当”:
“林薇……过去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现在……我现在在临江,好歹也算是个领导,说话还有点分量……”我刻意停顿,观察着她的反应,“你父亲的事……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虽然他的事情性质严重,但……运作空间,不是没有。”
我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
“只要你……只要你肯回头,配合我。我可以想办法……动用我的关系和影响力,想办法给你父亲……争取减刑!甚至……操作得好,未必没有提前释放的可能!”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恳切”甚至带着一丝“卑微”:
“就当是……就当是我补偿当年对你的伤害。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父亲一个机会,好吗?”
这一刻,我将一个因“愧疚”而愿意铤而走险、滥用职权的“深情”官员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知道,对于此刻内心充满怨恨和绝望、又对父亲处境耿耿于怀的林薇来说,这个“希望”的诱惑力,可能是致命的。
我看着林薇眼中那疯狂与动摇交织的复杂神色,知道那根名为“希望”的毒刺已经扎进了她心里。
必须趁热打铁,继续用“温情”的攻势瓦解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将她从那个冰冷残酷的组织拉回“现实”的、充满“遗憾”和“可能”的过去。
我忍着身上的疼痛,没有试图站起来,反而维持着一种略显狼狈却更显“真诚”的姿态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刻意营造的、带着疼惜的探究。
我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种仿佛老友重逢般的关切,轻轻问道:
“林薇……这些年,你在海外……一个人,过得还好吗?”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经,她持枪的手微微下垂了一丝,但眼神依旧警惕。
我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用语言描绘着一种她可能亲身经历过的、孤寂无助的图景,试图引发她的共鸣:
“那些外国人……他们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有没有因为你的肤色、你的来历而歧视你?有没有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冷眼旁观,甚至……欺负你?”
我注意到她的嘴唇抿紧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和认同。看来,海外的生活并非她想象中那般美好。
我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过来人”的劝导:
“我听说,在那些地方,人情淡薄得很。他们是不是只认钱?你有钱的时候,围着你转;等你遇到难处了,或者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就一脚把你踢开,根本不管你的死活?”
这番话,像是一把钥匙,似乎精准地打开了她内心某个封闭的盒子。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虽然没有回答,但那微微泛红的眼圈和下意识咬住嘴唇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或许想起了在异国他乡的孤独,想起了那些看似热情实则虚伪的面孔,想起了在父亲倒台后可能遭遇的冷遇……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我向她伸出了“橄榄枝”,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诚恳”和“归属感”:
“林薇,回来吧。别在外面漂着了。那里不是你的家,他们也从来没把你当成自己人。”
我指了指脚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这里才是你的根,是生你养你的地方。过去的误会,我们可以慢慢解开。你父亲的案子,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只要你肯回来,肯相信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我们,一起把过去的遗憾弥补上,好吗?”
我的话语如同最甜美的毒药,编织着一个关于“救赎”、“回归”和“破镜重圆”的虚幻未来。
我在赌,赌她对故土的复杂情感,赌她对现实处境的不满,赌她内心深处可能还残存的一丝对“正常”生活的渴望,更赌她对“拯救父亲”这个执念的无法抗拒。
枪口,又垂下了一分。
她眼神中的挣扎,达到了顶点。
是继续做那个被利用、充满仇恨的棋子,还是抓住这根由“负心人”递过来的、看似能将她拉出深渊的绳索?
我发觉她眼中剧烈的挣扎,知道只差最后一根稻草。
我继续用最温和、最富有诱惑力的声音编织着未来的蓝图,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调制的蜜糖:
“林薇,你看,现在国家正在大力引进外资,对外开放的程度越来越高。像你这样喝过洋墨水、精通外语和国际规则的人才,正是现在最急需的!是组织上,不,是我们临江,是我们国家需要的人才!”
我刻意将“组织”偷换概念,与“国家需要”绑定,试图混淆她内心的界限。
“只要你愿意回来,愿意放下过去,我可以立刻给你安排工作!市政府外事办、招商局,或者更好的平台,随你挑!以你的能力和阅历,完全可以大展拳脚,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前途!”
我甚至抛出了一个更具冲击力和“诚意”的提议,目光“真诚”得连我自己都快要相信这份突如其来的“深情”:
“如果你刚回来,没地方住,不适应……我……我家房子还算宽敞。你可以先住我那里。我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我的话语越来越温柔,描绘的场景越来越“感人”,甚至带上了几分不顾一切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