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纠缠不清、畸形病态、仿佛永生永世都无法摆脱的孽缘,看来注定要如影随形,跟我一起,回到那片我既想逃离又渴望振兴的故土。
前方仕途坎坷,而身边这个最不可控的“隐患”,此刻正笑靥如花,美艳得不可方物,也危险得令人窒息。
然而,妈妈的“乘胜追击”并未结束,她接下来的话,如同接连的重锤,砸得我头晕眼花,心沉谷底。
她依偎在我身边,手指依旧不安分地在我胸口画着圈,用那种甜得发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说道:“维民我的好老公光有一张结婚证可不够哦~”她抬起那双媚眼,里面闪烁着对某种“仪式感”的强烈渴望,以及更深层的、精于算计的光芒,“我们还需要一场婚礼!一场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婚礼!要让所有人都看到,都知道!我江曼殊,从此洗手上岸,名正言顺地嫁给了你这位年轻有为的县太爷!”
我听得头皮发麻,一阵强烈的头疼袭来。
我猛地推开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声音因为愤怒和荒谬而有些发抖:“你疯了吗?!还嫌不够乱?!是不是生怕组织上的领导发现不了我的‘特殊情况’?!你是不是非要亲手毁了我的前途才甘心?!”
面对我的质问,妈妈却丝毫不慌,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散开的睡袍,将那**的春光稍稍遮掩,脸上露出一副“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良苦用心”的委屈表情。
“哎呀,我的傻老公~我怎么会想毁了你呢?”她凑近过来,语气带着娇嗔,眼神却锐利如刀,“你可是我的长期饭票,是我的依靠,我毁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现实而冰冷:“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要一个‘安全保障’而已。”她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场人尽皆知的婚礼,就是拴住你的最牢靠的绳子。有了这场婚礼,全临江县的人都知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以后你要是敢起了歪心思,想甩了我……哼,那代价,你可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这舆论,这脸面,你丢得起吗?”
看我脸色铁青,她又放缓了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无耻的“体贴”,继续说道:“而且,维民,你仔细想想,这世界上,除了我们俩,还有谁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没有!”她语气肯定,带着蛊惑,“在所有人眼里,我们就是一对普通的、或许年龄稍有差距的恩爱夫妻。”
紧接着,她仿佛早已打好了腹稿,流畅地说出了她精心编织的“人设”:
“我们的故事可以是这样——”她眼中闪烁着编造故事的光芒,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可能信了的“深情”,“一个美丽善良的年轻女老师(听到‘老师’这个纯洁的词汇从她这个风月老手嘴里吐出,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想作呕),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才华横溢的学生。为了爱情,她不惜放弃稳定的工作,跟随男生来到大上海闯荡。男生不负众望,考入名校,而这位伟大的女老师,为了支持爱人的学业,不惜……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在风月场所含辛茹苦,用身体换来的钱,供养男朋友读完大学……”
她说到这里,甚至还恰到好处地挤出了两滴眼泪,仿佛自己都被这“感人肺腑”的故事打动了。
“……如今,苍天有眼,男朋友学有所成,功成名就!这位为他付出一切的女老师,也终于苦尽甘来,洗手上岸,披上洁白的婚纱,嫁给了她最爱、也最值得的投资——她的学生,她的男朋友,她未来的丈夫!”
她说完,充满期待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赞叹。
我看着眼前这个巧舌如簧、精于算计、将自己的放荡经历包装成“伟大牺牲”的女人,心中一片冰凉。
她不仅要用婚姻绑住我,还要用一个精心编织的、看似“合理”甚至“感人”的谎言,来为我们的关系披上一件看似光鲜的外衣,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同时也将她自己永远地、合法合理地捆绑在我的战车上。
我看着她那美艳动人、却写满了精明与掌控欲的脸庞,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婚礼,更是一场她精心策划的、对我未来全方位的绑架。
而我,似乎除了在这荒唐的剧本上签字画押,已别无选择。
当晚,简单的洗漱过后,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习惯性地走向自己那间狭小却象征着最后一方净土的卧室,只想立刻倒在床上,让睡眠暂时麻痹所有纷乱的思绪。
然而,就在我的手刚刚触碰到自己房门的门把手时,一只涂着鲜红蔻丹、带着湿润水汽和浓郁护手霜香气的手,轻轻地、却不容拒绝地按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回头,只见妈妈江曼殊斜倚在她主卧的门框上。
她刚刚沐浴过,只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黑色蕾丝吊带睡裙,湿漉漉的卷发披散在光洁的肩头,水珠沿着她优美的脖颈线条,滑入那深不见底的诱人乳沟。
睡裙的布料少得可怜,勉强遮住关键部位,将她的、纤细的腰肢和**的臀部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裙摆下延伸出的两条长腿,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
她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得意、撒娇和不容置疑的神态,媚眼如丝地看着我,红唇轻启:
“老公”这两个字她叫得又甜又腻,带着刻意练习过的**,“这都要订婚了,哪有还分房睡的道理呀?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她刻意不再叫我“维民”或“儿子”,而是用“老公”这个称呼,不断地刺激着我的神经,试图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强行扭转到她所期望的轨道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手臂**地穿过我的臂弯,半是依偎半是强迫地拉着我,往她那间充满了浓郁香水味和女性气息的主卧室里带。
“从今天起,你必须睡在这里。这里,才是你的‘房间’。”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意味。
在她的半拉半劝,或者说软硬兼施下,我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被她带进了那个曾经让我无数次在门外徘徊、内心充满扭曲渴望,此刻却只感到沉重和窒息的房间。
身心俱疲的我,换上她准备的睡衣后,几乎是立刻倒在了那张宽大、柔软,却仿佛布满无形荆棘的床上,紧紧闭上眼睛,只想迅速沉入无梦的黑暗,逃避这令人难堪的现实。
然而,她却不允许。
“老公~~”她像一条滑腻的美女蛇,钻进被窝,温香软玉的身体立刻贴了上来,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声音带着**的暗示,“这就睡了?我们……还没履行‘夫妻义务’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这个我曾经在扭曲欲望驱使下无比向往、甚至不惜以“结婚”为筹码想要独占的行为,此刻在明确的关系和现实的压迫下,却变得让我从心底里感到无比的厌恶和抗拒。
我僵硬着身体,试图忽略她的碰触和暗示。
但她显然不打算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