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那关切的文字,我靠在冰冷的电梯轿厢壁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深渊之下,似乎只有那一丝微弱的、来自另一个女人的暖意,才能暂时抵御这彻骨的冰寒。
电梯轿厢冰冷的金属壁紧贴着我的后背,何婉茹那条关切的短信在手机屏幕上散发着微弱的光,像黑暗深渊里唯一摇曳的烛火。
身后那扇紧闭的门内,江曼殊绝望的哭泣和疯癫的呓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扭曲的、令人作呕的亲情与欲望的混合体,几乎要将我吞噬。
然而,当电梯门在底层无声滑开,冰冷的夜风灌入,刺骨的寒意却让我混沌的大脑有了一丝诡异的清醒。
那扇门,那个家,像一个巨大的、无法摆脱的诅咒。
娟娟还在医院,她需要我。
更重要的是,一种更深沉、更令人窒息的无力感攫住了我——就这样离开,是否意味着彻底向那疯狂和扭曲投降?
意味着那个承载了我前半生所有复杂情感和巨大耻辱的“家”,将彻底沦为疯人院?
鬼使神差地,我没有走向停车场,而是再次按下了上行的按钮。电梯无声上升,数字跳动,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脏上。
重新推开那扇沉重的家门,里面一片狼藉。
江曼殊跌坐在卧室门口的地板上,背靠着门框,头埋在膝盖里,肩膀还在微微抽动,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抬起头,泪痕狼藉的脸上满是惊愕和一丝……不敢置信的微弱希冀。
“维……维民?”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
看着她这副狼狈不堪、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模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有残余的愤怒,有深入骨髓的厌恶,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和……荒谬的怜悯。
这怜悯并非对她这个人,而是对这段被诅咒的关系,对那个被身份和欲望撕裂得支离破碎的灵魂。
我沉默地走过去,没有看她,只是弯腰,伸出手,想把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拉起来。
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她像触电般猛地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量之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维民!”
她哭喊着我的名字,不再是控诉,而是充满了溺水者般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借力猛地扑进我怀里,双手死死地环抱住我的腰,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压了上来,仿佛要将自己嵌进我的骨血里。
隔着薄薄的衣衫,我能
我僵在原地,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任由她疯狂地索取和发泄。
心里一片冰凉。
我知道,这个拥抱,这个吻,无关爱意,无关和解。
它只是深渊边缘两个绝望灵魂最后的、扭曲的碰撞。
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残存的最后一丝温情或亲情,都彻底湮灭了。
以后,我们都不可能再只属于彼此,甚至不可能再以正常人的身份共存。
只剩下无尽的恨意、纠缠和那个无法摆脱的、致命的秘密。
那一晚,在那张曾经承载着无数复杂情感和秘密的巨大婚床上,我们像两个被仇恨和欲望驱使的困兽,进行了一场毫无温存可言的交合。
冰冷的灯光无情地倾泻而下,照亮着卧室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这场即将开始的丑陋仪式。
江曼殊挣脱我的手臂,站在床边,泪痕未干,眼神却燃烧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火焰。
她不再哭诉,而是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带着自毁快感的姿态,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猛地拉开昂贵丝质睡袍的腰带,那柔滑的布料如同流水般从她肩头滑落,堆叠在脚踝处。
灯光下,她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眼前——那是一具被岁月眷顾、保养得宜的成熟躯体。
骨架匀称而高挑,线条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