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霆文脸色猛地一抽,只觉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面对这样的存在,他根本无法保持镇定。嘴角硬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利克斯先生,误会!纯属误会!”他急忙开口。“我是想让她出去放松一下,别为家里操心,好好休息嘛!”“谁知道孩子耳朵不好使,听成了‘抛弃’……绝对没那个意思啊!”他干笑着摇头,还特意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但那闪烁的目光和颤抖的手指,早已出卖了他的心虚。“你说是吧?”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屏幕中的陆翎川。娄琦云轻勾嘴角,毫不留情地讽刺。“听说老年痴呆患者经常口不对心,要不您抽空上医院查一查?”陆翎川低笑了几声,像是附和。那一瞬,空气似乎凝固了几分。这时电话那边有人在说话,好像是佣人在请示什么。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正忙着,待会再说。”说完便随手将手机挪开,视线重新锁定在娄霆文脸上。“她在娄家,必须安全到连一根头发都不能少!”这是最后的底线,也是不可触碰的红线。他不允许任何人对她动手。哪怕只是言语羞辱,他也绝不会轻饶。“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话语戛然而止。留下的空白却比任何恐吓都更令人心胆俱裂。电话一挂,娄琦云叫来佣人,把行李搬回房间。自己转身准备上楼。娄霆文却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慢悠悠走过来,眼神阴沉地上下打量她。“本事不小啊。”他冷笑着开口,嗓音低沉,夹杂着讥讽与恼怒。娄琦云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他,一脸认真地说。“多亏了您的栽培。”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反击,不动声色却又锋利无比。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仿佛都绷紧了。直到娄琦云嫌烦,率先移开视线。她淡淡扫过四周,余光落在靠近地下室的地方。那里散落着几颗红色珠子。有点眼熟。她脚步顿了一下,眉心微蹙,脑海中迅速搜寻记忆碎片。忽然想起来……那串珠子,是娄听澜认祖归宗后,程云英特意挑出来送给她的。虽然是普通的礼物,但在这家族中,象征意义远大于价值本身。她一直很小心地护着。可现在,它却孤零零地掉在通往地下室的台阶边。现场凌乱不堪,墙壁上有刮擦的印记,地板上还有拖拽留下的湿痕。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丝血腥味,令人作呕。“你有没在听我说话!”娄霆文突然提高嗓音。他脸色铁青,望向她的目光中满是怒火。娄琦云的目光游离在窗外摇曳的树影上,又落回地面那枚耳坠。嘴角微微勾起,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娄霆文先是愣了两秒,随即发出一声冷笑。娄琦云双臂抱胸,毫不避让地迎上他的视线。“无聊的话,谁乐意听?”她语气轻佻,直刺对方自尊的软肋。接着,她眨了眨眼,语气意味深长。“娄听澜和程云英呢?今天咋没影儿?平日里不是总跟在你身后转悠吗?怎么,今儿个躲起来了?”这句话像是碰到了什么禁忌,娄霆文脸色微微一变,阴沉了几分。他往前逼近一步,目光冰冷地扫过她的脸和身子。“玉京医院必须为娄家所用,你敢捣乱,就别怪我不讲情面。”随即又补上一句,语速稍缓,却更加阴狠。“我会处理娄听澜的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提。”这话既是交代,也是威胁。企图将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就此掩埋。娄琦云轻轻一笑,眼神带着一丝嘲讽。“你说停,就能停吗?”她反问。话音落下,她看也不看他那张黑透的脸,转身走上楼梯。深夜,四周安静得连呼吸都听得清。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只有角落一盏小灯泡闪着微弱的光。娄听澜趴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手腕早已磨破渗血。身上每一道伤口都火辣辣地疼。就在意识快要模糊时,头顶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对面的人影也轻轻晃了晃,锁链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人垂着头,长发遮面,看不清面容。但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会引发一阵痛苦的抽搐。“这种日子,你们还想过多久?”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娄琦云穿着白色睡衣站在门口,领口松垮,衣袖遮住了手背。眼神既无怜悯,也无得意,只是纯粹的审视。娄听澜身上全是鞭子抽出来的红痕,纵横交错。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血。稍微一动就像撕裂般疼。她咬着牙,用力砸了一下地面,指甲在水泥地上刮出几道白印。,!随后挣扎着抬起头,脸上混杂着痛楚与恨意。“娄琦云!别以为你现在能站在这儿笑,等哪天没人护着你,你会比我惨十倍!”娄琦云勾了勾嘴角。“只有弱者,才会欺负比自己更弱的人。”落井下石?她眸中闪过一缕不屑的寒光。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她从不屑于去做。哪怕对方曾对她百般刁难,她也不会以同样的手段回敬。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她清楚,真正的强者,从来不需要靠践踏别人来证明自己的位置。娄听澜被这话噎住,脸色骤然涨红,胸口剧烈起伏。她牙齿咬得咯咯响,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碾碎在齿间。还想反驳。她颤抖着嘴唇,眼中怒火燃烧。可就在她即将开口的瞬间,娄琦云已转过身去。她的身影穿过昏暗的光线,径直走向地下室最深处的那个人。在距离对方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她没急着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目光从头到脚,缓缓扫过。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和蜡油燃烧后的焦糊味,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干裂的嘴唇和紧闭的眼睑。脚尖离地不到一公分,几乎触碰到地面。却又始终无法真正落地。那一点点的距离,成了生与死之间的煎熬。每一次想要站稳,都会因为身体的重量而重新被拉扯上去。带来新一轮的剧痛。全身重量全压在手腕上。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像是随时可能断裂。:()恶女娇娆,诱哄阴鸷大佬为她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