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出去,他听到身后人道:“重感冒。”
“是吗,他昨晚还给我发短信让我给他送衣服。但我戴着耳机睡觉没注意。”脚步声朝谢枳逼近,又是另外一只手伸进来,“只是感冒,没发烧吧?”
“没有。你该把手拿开了。”
邢森嗤声,“你管我放多久。”他轻轻捏了下谢枳的脸蛋,“我那里有药,起来吃了。”
“我不要……”
一张嘴,谢枳的嗓音就把邢森惊到了,“你昨晚做什么了声音这么哑?”
谢枳面红耳赤。
他能干什么,问兰登啊!要不是兰登突然进厕所,他说不定自己就解决了,哪里还会又哭又叫。
想到他们竟然在寝室的厕所里干这种事,谢枳想死的心都有了,揪紧被褥不肯松。
但邢森却强硬地要把他拽起来喂药喝,看到他肿胀的两只眼睛时,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你重感冒眼睛怎么会肿成这样?”
谢枳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是熬夜睡不着才这样,不知道邢森有没有信,但斜前方的洛泽靠着栏杆盯他看,明显是没有相信。
他现在是只半死不活的兔子,能够睁开眼面对这个世界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扯一个完全无缺的谎话出来,他决定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兰登。
“我一直都感冒眼睛肿得很厉害,兰登少爷知道的,你们问他吧……我要去上课了,都别拦着我。”
他要逃离这里!都别拦住他!
跟邢森进行九牛二虎之力的辩驳后,谢枳顺利得到了离开寝室的机会。他抱着书包一路逃到教室,包里还有邢森硬塞的两盒感冒药。
屁股挨着凳面的那一刻,谢枳终于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他从起来到走出寝室就没好意思和兰登对上眼睛。
太尴尬了。
兰登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恶心吗?不难闻吗?这不卫生啊!
谢枳搞不懂一个有洁癖且爱干净的人怎么会放下身段做这种事……
他肯定是疯了,要不就是自己疯了幻想出来的。
“你昨晚是不是看感人电影了,眼睛怎么这么肿?”马瑟放下书包,对正在嘀嘀咕咕的谢枳道,“不会哭了一整晚吧。”
谢枳回过神,扁嘴摇头,随后想到什么:“马瑟,我问你个问题。”犹豫地措辞,“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好经典的开场。
马瑟憋住笑:“行你说,你朋友咋了?”
“假如,假如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发情期到了导致不小心跟一个人产生了过分亲密的接触,可是这个人又是他经常会碰见的家伙……他该怎么办?”
马瑟睁大眼:“你和谁做爱了?!”
一语震得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谢枳惊恐地捂住他的嘴,“不是我,不是我!”朝其他同学,“真的不是我!”
周围人失望地纷纷把脑袋转回去。
谢枳头疼举手:“我发誓是我一个朋友,我替他问的。”
马瑟拿开他的手,“你要这样说我就不怀疑是你了,你身边都是男的怎么可能。等等,应该不是我姐吧?”
“不是!”谢枳要被他气死了。
“噢噢噢那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青木零!我就说他是男同,看着就有一股子和我等不同的气质。”马瑟差点思维跑偏了,把自己强行拽回来,“你的意思是那个青木零因为发情期所以跟身边人419了?”
“……好吧就是你的说那样。”
对不起了青木零,我会补偿你的!
“那对方是他很好的朋友吗?”
谢枳果断摇头。他跟兰登绝对算不上亲近朋友,就是普通室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