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你一直都知道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谈这些。你也不怕名垂青史?”
“呵呵,你以为现在基地里的风言风语还不够多吗?”
“最近我应付了多少批检查,都已经不想再说了。”
“萧氏过河拆桥,当初承诺过给我孟家的,到现在都没有履行也就罢了。还拿着你们当刀子,那是要一点点地剜掉孟氏的血肉。
相辅相成,共同繁荣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牺牲我一家的利益,把事情做得这样果决。”
陆淮看着白发青年状若平静却蕴含癫狂的碧眸,只觉得这理所应当的一番话都是陷入魔障之后的垂死挣扎。
他试图唤醒他,告诉他“你错了”。
“把他们的动向交出来,把你们孟家处心积虑谋划的东西如实呈报,萧统领说可以继续保留孟家的现状,不会做任何计较。”
但陆淮其实也知道,即使他现在把话说的这样笃定,实际上也耐不了孟静堂如何。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用人之时不能让人心分裂,也只能做到监控座位的动向,实际上要做什么处理都是更难讲的后话。
所以boss就是难处理。
孟静堂却侧托着脑袋,银丝披落在洁白如新的袖口,眉眼弯弯笑道:“阿淮,怎么到现在你还弄不懂啊?你可真是天真。”
“你就应该嫁给我,不要掺和到这件事当中来。”
“他们拿你当说客是没有用的。”
“但是你可以跟我走。”
本来他想放狠话对陆淮说一句“你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等死,我不会管你。”
但话到嘴边,莫名其妙的就只剩下了一种选择。
心声替他指明了方向,告诉他一个张牙舞爪的事实:他舍不得他死,这是他的飞鸟、是他的宝藏,绝对不能有任何人伤害他。
“我们还可以有很长久的以后,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可陆淮像第1次被他压制的时候一样,做出了拒绝的姿态:“不需要什么很长久的以后。”
“既然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谈,那我就先走了。”
“陆淮…陆淮”
孟静堂见他当真转身,确实颠覆了先前平静的模样。
喊他名字的声音愈发急促。
最终陆淮感受到想法被人入侵,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仿佛灵肉分离,理智上说着他要走,实际上却在向原方向靠近。
萧远给了他抑制对方异能的电击武器,只要一丝理智尚存,他都能用这个给对方带来痛苦,然后毫无损伤地脱身。
可陆淮莫名地生出了几分叛逆,他也想看看孟静堂会对他做出什么。
还会不会像原剧情线里一样,继续操控着他,把要除掉君陌的念头深深的栽种到脑海之中。
偏偏孟静堂只是引着他回来看他,那平日里纤尘不染的白袍在这监牢里没有得到合适的养护,仿佛失去了曾经的光泽一般,和他这个人的状态一起江河日下。
他忽然一把隔着铁栏杆拉过陆淮,发狠了似的吻住他的唇。
“唔…放开”
水泽流动、舌尖翻搅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牢笼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叫人听得面红耳赤。
陆淮暗骂自己那见鬼的好奇心态,现在就连拿出那东西都来不及。
可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竟在这个时候全然卸掉了对陆淮的控制。
陆淮恼怒地咬下,贝齿发狠的时候也显得格外尖锐,刹那之间不属于他的血就流了出来,而钳制着他的力量也松开。
他原先想着日后大抵也不会有什么纠葛,觉得报复了便想离开。
结果孟静堂非执着地拉住他不让他走,还眼睛放光地盯着他染着血渍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