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洐微一挑眉:“他们来了?”
“嗯。”阮蒙蒙道,“早前我去林子里拾柴,他还威胁我来着,想让我退出节目,哼,但是我现在不怕他了,下次他再敢靠近我,我就用这个收拾他。”
“谢谢你卫哥,你真好。”
卫洐教她怎么将袖箭绑紧在手上,又多叮嘱一句:“这袖箭杀伤力不低,若是距离太近,能将对方一箭穿喉。”
他把最大的风险告知阮蒙蒙,让她以后若真用上这东西,也能斟酌后动。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所接受的律法认知要比他这个来自千年前的人严谨规慎许多,不然那日和王仞等人正面对峙时,他想的是彻底解决那三人以绝后患,可周游览却拦住他要靠律法去制裁。
这是时代思想的差异。
杀人于他来说无有不可,恶人在他眼中更是该杀便杀,可对这里的人来说,别说杀人,就是将人伤残都是天塌了的事。
可阮蒙蒙却说:“我知道。”
似乎一点不怕。
她晃着手臂笑道:“卫哥你的东西肯定都不是看着花俏却不实用的,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上它,毕竟这可很稀罕呢。”
卫洐点头不语。
得知老鬼出现,王仞他们大概就在附近,大家轮换守夜,但也睡的心惊胆战,只怕他们会不会又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害人。
周游览将在昨天扎营的地方找到血布的事告知节目组,节目组也去调了直播录像,确实有拍到老鬼抱着血布钻进林子的画面。
柯飞扬一拳锤在树上:“他这是想用这些染血有血腥气味的血布放到林子里,引得野兽来攻击我们。”
“这算不了直接证据。”周游览说,“这些人无耻惯了,就算现在抓到他质问,他也只会否认,给我们一个他怕血布放在营地引来野兽所以埋到林子里的理由。”
没有当时切切实实抓到老鬼,这样的理由也无法给定罪名。
“你们不管吗?”柯飞扬问节目组,“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工作人员耸了耸肩,“这怎么算作证据,带血的东西不能放的离自己很近,他又不是直接将血布条放到他们睡觉的地方,这不是还有一段距离吗?”
这让他们怎么去质问,根本站不住脚啊。
“算了。”周游览转身走开。
这不算直接证据,确实无法去抓他们一个现行,现在只能能离他们远一点就远一点吧。
“啊?赵老师你要退出吗?”王纯钦站起身来,“你的伤很严重了吗,还能不能再坚持一下。”
大家闻声都围了过来,周游览也听到动静。
赵冠军摇摇头,他自己的伤他自己清楚。
他身上最大的毛病就是以往拍戏时留下的老伤,雨林里头雨季繁多潮湿异常,他身体关节风湿病犯起来已经很折磨,平常倒是能做保养,可这里没有条件,新伤有卫洐的帮忙药物处理倒是能暂且抑制。
何况这二十多天来从来没能好好休息过,他这个年纪也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我不行了,人啊还是得服老,要再年轻个十岁,说不定我还真能坚持到终点。”
可惜现在真是不太行。
赵冠军拍拍他们:“况且我留在这里也是拖累你们这些后辈。”
这些后辈很是照顾他,能把他带这么远他心里也非常感谢。
既然赵冠军这样说,大家也没再劝阻。
赵冠军按下求生按钮,现下只等着节目组来接就能离开这里。
“陈楠,你呢?”大马猴又问一次,故意点人呢。
上次胡露走的时候,他也这样问过陈楠。
陈楠撇过头,虽然没像上次那么应激和大马猴争吵,但显然还是不愿走。
大马猴竖起手指,说实话他都佩服陈楠。
倒不是敬佩他的坚持,而是他这个厚脸皮的劲儿。
陈楠的伤是队伍伤员里最重的,行走也困难,其他人被队友照顾好歹会有顾虑感到愧疚,会像赵洁和赵冠军这样不愿意再拖累队友主动退出。可陈楠倒好,一路上自己坚持走,却又时常跟不上队伍进度,大家不忍心将他这样甩掉,难免也出手帮忙,可这一搀一扶倒把大家时间都耽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