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散场时,老太太还说:“明天跟我们一起去个生辰宴,都是圈里老前辈,你也该见见世面了。”
江母在旁边也附和:“到时候正好把你带出去认识认识人。”
白姝听得眉眼弯弯,嘴角压着笑意,心里一句话:
这一出,稳了。
白姝这边才稳住老太太的态度,刚想松口气,结果又被人推着走到了江砚和宁埕面前。
“你们年轻人,多熟悉熟悉。”
白姝步子顿了顿,没表现出丝毫不乐意,反而垂着眼笑了笑,稳稳走过去。
系统那点破任务还挂在脑海中。
她心里早把这破系统骂了十遍。
每次开局第一个任务就是高能。
次次搞得她人还没摸清,先被迫演一出流氓。
她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看了江砚一眼。
不得不说,这男生信息量还真不小。
江砚,江母的独子。
天才儿童,读书一路跳级。
现在才二十岁,硕博连读,外加搞科研,听说已经是国家队的重要人物。
可惜性格冷,承受能力弱,不顺心就会纠结寻找偏激东西来刺激自己。
心理医生看了无数,越看越没用。
这一次跳河就是因为他心里面又开始纠结,在不会游泳的情况下,想要寻刺激才跳进池子里面。
“谢谢你啊,表姐。”宁埕忽然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掩饰的真诚,少了平时的吊儿郎当。”
他语气无奈又带着点无声的烦躁:“这臭小子,每次都爱躲着人自己折腾,搞得全家跟着提心吊胆,要不是你救他,这次估计悬了。”
白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江砚坐在沙发另一侧,姿态冷静,肩膀微微下沉,白衬衫干净得一点褶皱没有,皮肤冷白,整个人瘦削清隽,眉眼淡淡的,带着种与年龄不符的疲惫感。
他眼神平静,薄唇抿着,整个人像是从头到脚都笼着冷气,疏离感明显得很。
宁埕说话他一句没接,眼底也没什么明显情绪,安静得像个被抽走了情绪的空壳。
白姝打量了几秒,心里不动声色地把这人信息重新理了一遍,脸上却笑了笑,温声道:“我也是路过,他没事就好。”
她心里想着怎么强吻这位“高危科研男”,顺势在江砚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江砚本来没什么反应,目光淡淡落在别处,整个人看着像对这世界都没兴趣。
直到白姝坐下,衣角轻轻落在他腿上。
江砚眉头顿时皱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眼那截衣角,没多说什么,伸出指尖,捏住那块布料,动作干脆地扔开。
下一秒,他从裤袋里摸出一包酒精湿巾,抽出一张,低头,动作细致地擦拭着自己的指尖和掌心,力道不大,却一丝不苟。
白姝目光微挑,正想着这反应,旁边的宁埕已经赶紧开口打了圆场。
“表姐,你别多想,他们这种搞科研的都是怪咖。”宁埕啧了一声,笑着耸了耸肩,“这家伙有严重洁癖,碰谁都这样。”
白姝故作尴尬笑了笑,然后往旁边坐了一点。
看着江砚低头擦手。
他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此时他眼睫垂着,整个人清冷得像没温度的雕塑。
白姝收回目光,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