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刚才在车上说离婚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迹总觉得现在的楚听寒看上去很脆弱,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要耗光他全身的力气。
见到楚听寒示弱,裴迹的语气也不自觉跟着软了下来。
他好声好气地解释:“那只是个假设,不代表以后会离。”
“我不喜欢这种假设。”楚听寒干巴巴道。
裴迹笑了一声,忽然觉得现在的楚听寒不仅没有金主的架子,而且还像一个幼稚的小孩。
听见笑声,楚听寒掀眸瞧他,很是费解:“你笑什么?”
“没什么。”
裴迹挑了挑眉,走近几步弯下腰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像是在寻求他的意见,“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再也不说了,行吗?”
听见这句话,楚听寒情绪终于转好,问他:“婚还结吗?”
裴迹直起身来,本来想说随你,但这种说辞听上去漠不关心,怕再产生误会。
于是他换了种说法,勾了勾唇:“都听你的。”
紧接着他胳膊上猛地传来一股蛮力,楚听寒紧握着他的右胳膊不放,拽着他往外走。
裴迹被他扯得站不住,慌张道:“干、干什么去啊?”
楚听寒一路拽着他,二话不说把他塞车里,等把车门关死才神情愉悦道:“领证。”
裴迹侧目瞧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顿觉毛骨悚然。
这脸变得也忒快了吧?
刚才不是还挺落寞的吗?这么容易就高兴了?
趁楚听寒不注意,裴迹没忍住悄悄拿出手机在网络上搜索有关他的信息,尤其是和性格有关的。
得到的讯息和之前在孔川那里了解到的大致相同,冷漠不近人情,仿佛对谁都没有好脸色,这几年楚听寒也没少因为面无表情而被质疑耍大牌。
不过这些黑料通稿对楚听寒的影响并不大,仿佛所有人都对他的冷傲习以为常,而且以他现在的地位也没几个人敢惹他。
大致划了几下后裴迹把手机关上,重新揣回兜里。
总结概括一下刚才查阅到的信息,楚听寒的人设就是冷如冰霜的清冷歌神。
可身边这个薄唇微翘,阴晴不定的男人实在是让他联想不到清冷这个词。
难道说,清冷歌神只是楚听寒在娱乐圈里的人设。
实则现实中是一个喜怒不定很难伺候的霸总?
不仅如此,貌似还是个有点恋爱脑的霸总。
想到这,裴迹不由得对从前的自己肃然起敬,又为未来的自己捏了把汗。
直觉告诉他,心理年龄仍为十八岁的自己可能玩不过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混迹多年的老狐狸。
此刻,他特别想向从前的自己取取经,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让楚听寒爱他爱得如痴如狂的。
摊上一个不太好惹但有点恋爱脑金主,裴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戴上。”
裴迹手上忽然一沉,突如其来的重量拉回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