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呜,你不会,原谅我了。”梁关月紧紧抱住他,悲伤啜泣道,“我们之间完了,完蛋了。”
付韫鹭自从醒来就一肚子火,硬生生被梁关月的眼泪全浇灭了,他哭笑不得的哄道:“我还没说完了,你自顾自的妄想什么呢。”
“哥、哥。”他委屈的撒娇,“肚子好痛。”
付韫鹭捏捏鼻梁,自己全身散架一般就不说了,升职强甚至极大可能已经撕裂,但面对梁关月的撒娇他又下意识的给了反应,手掌轻柔的抚上他的肚子,询问:“很痛吗?这三天都吃的外卖,吃坏肚子了?”
梁关月摇头,亲了亲他嘴角下的那颗痣:“……被踢的好痛。”
原来是说自己踢的那一脚,付韫鹭无奈道:“痛着吧,你活该的。”
付韫鹭抖了下,因为梁关月又在舔舐他的腺体,他推了推对方的脸,警告道:“腺体上都是你的齿痕,没一个能下嘴的地方,别咬,让我缓几天。”
“嗯,不咬。”梁关月乖巧道。
“等会儿我会喊私人医生过来这里,除了肚子有淤青,还有哪里不舒服?”
“好像没有。”
付韫鹭探了下梁关月的额头,怕三天高强度的床事让这个alpha生病,“没发烧,那应该没问题了。”
梁关月猫撒娇似的蹭蹭他的颈侧,问:“那哥哥有哪里不舒服吗?”
付韫鹭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拍了下梁关月肚子上的淤青,感受到怀里的人瑟缩的躲了躲才勉强舒心:“我快被你搞死了,这几天恐怕都不能好好下地走路了,满意了?”
梁关月瞬间睁大眼睛,满脸愧疚的与他对视,沮丧道:“付先生,我错了……我没想到自己喝醉了会这样……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你不止喝醉,你连自己二次进易感期都不知道。”付韫鹭恨得牙痒痒,自己本来是要给他点惩戒的,却被梁关月方才那副寻死样子给吓得没办法对付,“记住,下不为例。”
说完又实在不解气,低头轻咬梁关月的腺体,虽然连皮都没蹭破,但梁关月还是迅速且不容置喙的推开了他,示弱道:“……我害怕……腺体被咬,我总会想起那个人……”
付韫鹭有一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无力感,偏偏按身份与地位来说,他才是那个州官:“行了行了,知道你害怕,不碰你腺体了。”
他在终端上联系了私人医生,发给他地址,让他带专业的设备过来这里。
梁关月躺在他臂弯里,靠着他的肩膀,毫不避讳的看着他与医生的对话,时不时亲一口付韫鹭的脸颊,每亲一口付韫鹭便回应他似的摸摸他的头发,梁关月问:“那,那你原谅我了吗?”
“嗯?”付韫鹭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下意识吻他的头顶,“怎么了?”
“你还生我的气吗?付先生。”梁关月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
“生气?当然还生气。”付韫鹭揉揉太阳穴,“alpha被另一个alpha完全标记,不生气就是圣人了。”他瞧见梁关月紧张的模样,又笑了声,“但现在这个情景,你认为我会和你解除关系吗?”
“这几天我会照顾你的。”梁关月说,“都怪我不好……”
“对啊,都怪你不好,所以我没法好好走路的这几天,你得用点心照顾我。”
虽然付韫鹭确实是想尚了梁关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想要强制性的,近如对方的升职强,进行完全标记,因为他明白这对于alpha不亚于一场灾难。如果梁关月遭遇了这种事——如果他遭遇了这种事,会怎么样呢?
他低头看向躺在自己怀里的这个才刚满二十一岁没几天的孩子,捏捏他的脸颊,待梁关月抬头疑惑的与自己对视时,付韫鹭突然叹了口气——要是真痛成自己这样,连动弹一下都勉强,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舍不得。
以后如果真要从他身上找回场子,还是别动他的,升职强了。虽然弄到最后确实会爽,但那种程度,跟和omega做也没什么区别,可见退化的地方终究不是alpha能轻易用的。
梁关月问:“怎么了?”
“……没什么。”付韫鹭眼下青黑,想着想着就开始不住打瞌睡,“我再睡一会儿……医生来了……叫醒我……”
梁关月见着他的眼睛渐渐闭上,笑容一点点收回来,冷淡的凝视他,确认付韫鹭陷入沉睡后,才下床去对方浴室冲了个澡。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他先是检查付韫鹭那件大衣的口袋,发现里面的内袋里确实放着一把枪。他打开枪弹仓,有子弹。果然,那个时候想杀了自己的心不假,如果自己是在他的卧室行事,还真有可能被他一枪崩死。
想着他又把枪放了回去,找起付韫鹭的抑制剂。为什么那个时候一直想要我打开放抑制剂的抽屉?他的抑制剂不能给我用么?不能给我用的原因,是因为他使用的抑制剂特殊?
而且他的易感期很奇怪,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梁关月想象的那样强烈,好像被强制性抽走了一部分力气。除了腺体异常以外,梁关月想不到任何解释的理由。
付韫鹭只是在这个别墅里偶尔住几天就藏了那么多东西,看来他常住的家中恐怕会有更多秘密。不过既然连完全标记他这种事都能够忍受,看来去他家久居也不是什么难事,不算被他白踢一脚。
梁关月套上一连黑色连帽衫,坐在一楼的沙发等待他叫的医疗团队过来。
周四课少,他昨天已经提前跟各科老师请了假,梁关月从不逃课,成绩又稳坐全专业前三,自然批的很快。
没半个小时,一群人带着一堆医疗设备来到了院门口,梁关月还以为他们要把整个医院搬迁到这里来,庆幸别墅够大,否则还真可能放不太下。
他开了门,为首的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性,身高一米八左右,大概率是个alpha。梁关月佯装局促道:“您是付先生联络的那位医生是吗?”
这位alpha笑着和他握手:“对的,梁先生,我叫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