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不见,不想我吗?”
梁关月抬起头。
付韫鹭温柔地注视着他,笑道:“玩的那么入神,有点让我伤心。”
梁关月眨了眨眼,在分辨他的情绪:“真的假的?”
“看不出来吗?”
“感觉像真的,不确定。”梁关月凑近的看他,逗道,“我再看看呢。”
付韫鹭握住他的手:“我很想你。”
梁关月说:“这我倒是想问问了,不是说传唤么?怎么突然转成拘留了?”
付韫鹭回答:“我在去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好在我猜到了会有被监察院疑虑的风险,早就委托律师准备了相应的证据材料。”
“……”
梁关月突然有点不高兴。
付韫鹭敏锐的察觉到了:“怎么了?突然生气。”
“你怎么没和我说早有准备?”
付韫鹭解释:“因为我不确定监察院那帮人究竟是什么想的……万一他们不认,还是会上审判庭的。不过我保证,无论如何,我始终会回到你身边。”
付韫鹭见梁关月还是冷着脸,吓得汗都出来了,怎么哄都不得章法,只能一个劲的求饶,说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告诉他,无论有没有把握,求他原谅这一回,他那时候真的不是故意的。
梁关月很生气,他认为付韫鹭应该早点告诉他,不然他也不会感到——
感到——
“你!”梁关月恼羞成怒,打开客卧的门,不容商量道,“睡这里。”
付韫鹭提着行李箱,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不睡一起吗?”
梁关月冷笑:“想得倒美。”
付韫鹭叹气。
不过也许是怀孕的这几个月付韫鹭从来没好好休息过,导致肚子里的小孩异常叛逆,哪怕已经四个月了,晚上也常常扰的他睡不好觉。
再又一次半夜起来跑去厕所呕吐的时候,付韫鹭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和梁关月睡同一间房。要是吵到他睡觉的话,付韫鹭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这样的自己。
一个断了手的,怀孕的Alpha。听起来像恐怖故事一样,有点让人恶心。
付韫鹭用清水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狼狈又疲惫不堪的自己,有些恍惚。
然后他想到了枕头下面那两盒一直没敢送出去的戒指。
翌日他闲聊似的提起同A结婚的事,联邦允许同性结婚,领取的结婚证同样具有法律效力。
付韫鹭观察梁关月的反应,叫他没回答,抿抿唇,而后笑道:“但和我结婚这种事你应该没兴趣……不过可以戴个戒指挡挡桃花?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随时可以摘下来。”他握了握口袋里的戒指盒,“……不小心弄丢的话也可以买新的。”
梁关月把他的表情和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嘲笑付韫鹭紧张到连掩饰都那么拙劣。
他很高冷的留下一句:“看我心情。”
意料之中的答案,付韫鹭马上调理好了自己心里那点失落。
“对了,过几天哥哥我和去个地方。”梁关月捏住他的那只义肢的手指玩弄,“到时候我叫你,你跟我走就好。”
凌晨四点的时候,梁关月晃醒了付韫鹭。付韫鹭最近因为正处孕期休息并不好,因此半夜被叫醒倒没什么反应,不过两秒就撑起身圈住梁关月的脖子,黏糊的亲吻他的脸,有些没醒明白似的问:“怎么了宝贝?怎么来我这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梁关月看了看怀里的人,先是很无语的怔愣下,然后笑了:“我很好,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
“可以跟我走吗?哥哥。”
付韫鹭想也没想就说:“好。”
梁关月的手指穿过他后颈的碎发,托住了他的脑袋:“不问我去哪吗?”
“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梁关月带着迷茫的付韫鹭上了车,推他进了副驾驶,自己熟练的打开主驾驶的门,坐下,调了调后视镜,系上安全带,转头对已经端正坐好的付韫鹭问:“清醒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