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不顾猛扑上去,像断掉的琴弦一样突然,妒意被酒放大数倍,将她压制在榻,陷入柔软的被褥。
对于展言岚突如其来的举动,谢叠芳略有惊讶,却未抗拒,在他跌入怀中之时顺势抬手捧住他脸庞。
当初她就被他这副动人的清俊样貌动摇杀机,选择不杀他。
展言岚咬紧牙根,隐忍到极点,蓄势待发的凶狠,似乎下一刻就要吞食了谢叠芳一般,分明贪恋她不择手段的温柔,嘴上却说“不”。
谢叠芳从未见过这样的展言岚,她丝毫不带怕的,手指肆无忌惮抚过他眉眼、脸颊、鼻尖、停留唇畔。
灯光昏暗,谢叠芳笑意深深,笑得放肆大胆,像个蛊惑人心的女妖,调戏着良家男子。
“你眼里有恨,恨我?还是恨谁?”
展言岚愕然。
“……不肯说?”
谢叠芳尾音拉长勾连,双臂伸展,勾住他脖颈,将他拉低。
展言岚深陷泥沼般不得脱,他满腔怨火而来,转眼间被谢叠芳三言两语,挥手间扑灭。
现在最令展言岚窘迫的是底下,他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弹,便掉得越深。
像泥淖。
他害怕,开始挣扎,禁锢反而来得猛烈,他明明有优势,却不如谢叠芳会发挥。
展言岚手臂无处安放,被压在身侧,脖颈肩头被勾住,谢叠芳那双不安稳的手伸入他发间,冰冷的指尖触碰头皮。
猎人杀死猎物前总要从它身上获取一点什么,比如羊皮,羊奶……
他感觉头发阵阵发麻。
谢叠芳笑意可怖,以致于她下一秒会徒手穿透他脖颈,生生挖出脑髓,展言岚都会信。
一个翻身,天旋地转,展言岚变成身处下方,依然是被动的一方。
谢叠芳高高在上,好整以暇打量他。
展言岚浑然察觉不对,但为时已晚,双手迅速被谢叠芳用发带捆住,按到头顶上方,随后,她倾身而下。
展言岚突然一声闷哼,手臂上留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谢叠芳起身哼笑,“痛吗?言岚。”
她霸道惯了,事事都必须占上风头,情事上也不例外,展言岚方才之举就必须付出点惨痛代价。
这一道牙印就是代价。
若不是展言岚衣衫完好,下嘴不方便,谢叠芳保证一定在他隐秘的地方留下更深的印记。
展言岚还未从身上痛楚缓和过来,谢叠芳又是一口咬在他手臂。
她牙尖锋利,没有轻柔对待,展言岚面红耳赤,痛得眼中含泪,泪水滑落发间。
渗血的咬痕被吮过,周而复始,刺激的疼痛深入骨髓,展言岚百般挣扎,形同蚍蜉撼树,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