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恩人的妻子像艷阳一样美丽,她的亲吻比阳春还暖意;”
“多恩人的刀剑却是由黑铁製成,它们的亲吻则恐怖无比。”
“多恩人的妻子洗浴之际会唱歌,像蜜桃一样甜美的声调;”
“多恩人的刀剑却有自己的歌谣,如水蛭一般锋利和冷冽。”
“他倒在地上黑暗在迴荡,鲜血的滋味舌头品尝。”
“他的兄弟跪下为他而祈祷,而他笑著笑著放声歌唱:”
“兄弟啊,兄弟,我的末日临降,多恩人夺走了我的身子,没有关係,凡人终有一死亡,我却尝过多恩人的妻子!”
“啊~,哼~~……”
卡尔骑在福克斯的背上,嘴里哼著颇有异域风情的歌谣。
在他身下驮著他的福克斯则是脖颈微微向前伸著,鼻尖呼呼的喘著均衡的气息,脚下小步交替著滑动。
视野的尽头,已经能看到那支庞大的队伍了。
哪怕是在已经逐渐开始昏暗的天色下,这支一路前行,在队伍的身后腾起一溜长长的昏黄尘土的军队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耀眼,一如那飘扬著金底黑色的宝冠雄鹿旗帜。
而在看到这支队伍后,卡尔也收起了自己嘴边哼唱著的歌,抿了抿有些乾涸的嘴后直起腰,神色间隨即也跟著变得严肃了许多,看著不再是那么的懒散。
他刚才哼唱的是一首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来的歌,名字就叫做《多恩人的妻子》,是他在自谷地离开外出闯荡之后,在厄斯索斯大陆的自由贸易城邦间流浪时学会的。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好像还是一个驻扎在妓院里的吟游诗人唱的。
隨著歌声的飘荡,嘻嘻哈哈的声音和铜板也在朝这位吟游诗人拋去。
而这首歌也歌如其名,讲述的就是关於一个睡了多恩人妻子的男人,之后在与多恩人公平决斗后受伤而死的故事。
嗯,听起来很扯,但事实就是如此。
卡尔也不知道这首歌主要是用来讽刺多恩人,还是说男人都对这些之类的故事有著浓厚的兴趣,反正还算是流传甚广。
几经辗转之下,卡尔倒是也將它学了下来。
但不得不说,唱起来確实朗朗上口,相信写这首歌的人一定是个大才。
勒停下福克斯的脚步,卡尔盪了盪手里的韁绳,示意福克斯站到道路的一旁。
而就在他停下没一会儿的功夫,这支队伍便在一队银甲骑士的领头下从他身旁掠过,並沿著道路继续往前走去。
卡尔目光在他们身上只略微停留了一下,然后就转头在队伍中找寻著自己的目標,直到他看到那就走在这只骑兵队伍身后,也行走在那硕大的轮宫前的,由两名身披雪白披风的御林铁卫簇拥隨侍左右的胖子。
看著那头黑色的头髮,学著福克斯喘气的模样,卡尔也深呼吸了一口气,但却才刚一张嘴,就被那隨著大路人马踏过而腾飞起来的尘土呛到一下好的。
“该死,也许我也该编写一篇讲述行军途中,走在后面的人会吃多少苦的歌谣……”
嘴里嘀咕著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卡尔隨即又微微牵动韁绳,示意福克斯朝著自己想要去到的方向走去。
福克斯的耳朵扇了扇,好像不太高兴。
国王的屁股下坐著的是一匹毛色黝黑的战马,但是四只蹄子有三只都是雪白的顏色。
马儿同样身材壮硕,毕竟要是不壮一些的话,那可承受不住背上的厚重。
而劳勃在百无聊赖间,目光自然就注意到了那骑在马上站在道路旁候著的银甲骑士。
看著那一头黑色的头髮,本来已经百无聊赖得想要骂人,以催促队伍更快一些的他脸上也堆上了笑容。
虽然这抹笑被那粗黑浓密的大鬍子,和那被鬍子遮住了的双下巴给挡了个严实。
“国王陛下,再往前五里路就能到达今晚您下榻的旅店了!”
“已经吩咐他们为您准备好了您的一切用度!”
骑著福克斯来到劳勃·拜拉席恩的身侧,卡尔由於身处在正在移动的队伍中所以並没有下马,而是微微落后了大概半个身位的位置,向著面前的国王匯报著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