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安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未经同意,就随便进别人的房间,赵家的家教就这个水平?”
赵晚晚内心简直要气炸了!这个乡巴佬,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黎家买来的一个冲喜工具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要不是为了……她才懒得搭理这种土包子!
可即便心里恨不得把沈言安撕碎,赵晚晚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声音哽咽:“对不起,沈姐姐,我……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不是别人了,所以才……”
邱月见状,立刻心疼地将赵晚晚揽进怀里,嗔怪地看向沈言安:“晚晚也是好意,你何必如此苛责?”
沈言安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反问道:“她能有什么好意?”
“你怎么这么说晚晚呢?她可是给你带了好多漂亮的衣服!”
衣服?
沈言安更加莫名其妙,她要衣服做什么?
邱月上下打量着沈言安,目光从她那牛仔裤,再到毫无特色的t恤,最后停留在她那双看不出牌子的帆布鞋上,眼底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言安啊,”邱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关切,“过几天的宴会,你可要作为黎家的少夫人,和大家见面的。”
“到时候,整个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你这身……是不是太随意了些?穿出去,岂不是让旁人笑话我黎家?”
她这话,看似关心,实则句句带刺,明里暗里都在嘲讽沈言安的穿着打扮上不得台面,丢了黎家的脸。
赵晚晚眼珠一转,立刻接上邱月的话茬,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天真:“伯母,您也别怪沈姐姐,她也不容易。”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用眼角余光瞥了沈言安一眼,继续说道:“我听说,沈姐姐的母亲……是个痨病鬼,常年卧床不起。这治病吃药的,肯定要花不少钱。沈姐姐为了给她母亲治病,肯定是没钱置办那些好看的衣服的,她也是没办法呀。”
赵晚晚一边说着,一边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仿佛真的在为沈言安的“悲惨”遭遇感到惋惜。
可她这番话,看似在为沈言安开脱,实则比邱月的话更恶毒。
她不仅坐实了沈言安“穷困潦倒”的形象,还直接将沈言安的母亲说成是“痨病鬼”,言语间充满了轻蔑和侮辱。
沈言安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几乎是瞬间,她猛地出手,一把掐住了赵晚晚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墙上。
因为一句话破防
赵晚晚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沈言安单手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双脚离地,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窒息感瞬间袭来,赵晚晚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她拼命地拍打着沈言安的手臂,却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你……你……放……”赵晚晚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