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骨子里就薄凉,他谁也不在乎,只在乎自己。
否则,去年秋天,陈宏柏怎么会因为嫌弃她这个私生女留在北京碍眼,要把她赶走呢?
是她太天真了。
陆彦行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睫毛上沾染的泪花,看着她哭得通红的鼻尖,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孩子,不哭,你还有我呢。”
陈静寻怯生生地看向他,她知道她爱他,他像个daddy一样填补了她年少时对于父亲角色的所有期待。
她其实好喜欢好喜欢他,好爱好爱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爱。
于是她手忙脚乱地圈着他的脖颈往下压,让他距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然后挺着腰板、仰着头就亲了上去。
“陆叔叔。”陈静寻呢喃地叫他,主动把自己的小舌头送去他的口腔。
陆彦行哪里招架得住她的诱惑,捏着她的下巴,就把她压在了中岛台上。
他俯身,心脏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心脏,感受着她的蓬勃的心跳声。
陈静寻被他亲得小脸绯红,四肢发软,他们好像好久没这样毫无芥蒂地在一起接吻过了。
她喜欢被他近乎粗暴地亲吻,喜欢他长驱直入,喜欢他霸道地占有她,喜欢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她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依赖他,渴望他,想要他填满自己空虚又千疮百孔的心。她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来发泄,来麻痹自己,来将自己从深渊之中捞出去。
于是她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两只小手攥住他的衣摆,往上提,“陆叔叔,求求你,操我好不好?”
她很需要很需要他。
她今天内心受到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先是差点儿被留在警察局过夜,接着又知道自己气势汹汹地离婚不过是被周奕雯给欺骗了,然后又知道了自己的亲爹是真的不在乎她。
她太脆弱了,太纠结了,太缺爱了。
陆彦行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此刻提出这个要求就是为了发泄。
他比她更了解她。
可既然她提出来了,既然她需要他,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拒绝她。
于是他起身,远离她,低头就把她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桎梏都剥开,“好孩子,你就这么求人的?”
他把她的小腿抬到自己的肩膀上,“也不答应我要不要和我和好,就这么求我,万一你明天睡醒之后又不认账了,你要我怎么办?”
他虽说嘴里说的话很凶很凶,对她的态度恶劣又粗鲁,可身体却诚实得很,按照她的要求一字不差地实行。
他轻轻地吮咬她嫣红的唇畔,“宝贝,满意吗?”
陈静寻眼神迷蒙地看向他,手攥住他的手腕,“陆叔叔,太重了。”
她觉得自己要被他弄死了,老混蛋,怎么这么凶。
陆彦行一手插进她的发丝,一手固定住她的腰肢,“宝贝,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我早就说过,这些年你缺的东西,我都会补给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小孩儿,所以,他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你。”
陈静寻呜咽着哭了出来,她知道
自己不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是因为他太过剧烈的动作。
“陆叔叔,陆叔叔。”
陆彦行提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和我复婚吧,寻寻,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静寻觉得他就是故意在这种时候威胁她,逼着她和他复婚。
她也不知道老混蛋的执念怎么就这么强,难不成真怕自己没有老婆?
她傻傻地笑了,被他单方面支撑着,忍不住双手牢牢地圈住了脖子,来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陆彦行坏就坏在这个份上,他带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最后把她抵在了客厅的博古架上。
陈静寻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觉得这个世界已经颠覆了,她听见身后的博古架在颤动,上面的物件在抖动,摇摇欲坠。
可她压根没有机会回过头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掉落,因为真正堕落在情欲里的人是她,她张开嘴,大口喘着粗气,却被他乘虚而入,卷住了她的小舌头。
“陆叔叔,别这样。”她喃喃自语地说。
陆彦行咬了咬她的耳朵,“宝贝,不对,再叫我。”
叫什么呢?